在辦公室裡橫行無阻的人,喬先生的法寶便是挑毛病,挑,一直挑,如果還行不通,就大肆批評她的衣著水準,連續幾次,包準再美妙的幻想都會破滅。”
說到興奮處,他還用手比劃著,捏著嗓子學著秘書嬌嗲嗲地道:“喬先生,這是您要的檔案。”然後他臉色一整,學著一鳴平靜的口吻說:“以後說話別再捏著嗓子了,我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
“還有,還有,‘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關氏是正兒八經的企業,怎麼連賣笑的女人也進來了?’,還有更絕的呢,‘關氏聘請你是看中你的腦袋,不是你的*,以後把衣服穿得端莊點,我就算想要女人,也會去夜總會。’你說,喬先生說話是不是很絕?”山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很絕,完全是一鳴的個人風格。
不過………
關季雲瞟他一眼,語氣不悅:“我有讓你說他的事嗎?”
“呃?”
“我說是的她。”他加重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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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姆口中得知,她在他不在的一個月裡,日子過得還有滋有味,照常上課,照常逛街,照常購物。沒有與異性走在一起,但夜歸時間開始變晚。總而言之,她這一個月來,表現得很乖巧,乖巧到讓關季雲很生氣。
他回到香港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裡向父母報平安,而是回到她住的地方。
很湊巧,在電梯裡遇到她。她和她弟弟一起,手上腳邊,有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見到他,她面上帶著心虛與緊張。
她在緊張什麼?花他的錢被他逮到現行?
瞟了她腳旁滿滿數不清的購物袋,又瞧著她緊張的神色,他不得不出聲緩和一下緊張悶滯的空氣:“又去買衣服了?”
她點頭,頭顱低垂。
“買這麼多衣服穿得完嗎?”
“穿得完。”她仍是低著頭,聲音也很小。
這時,電梯門開了,從電梯裡出來幾位男女,與他打了招呼,又與她聊了幾句。
他清楚地看到在場的男性在見到她後,眼裡閃現驚豔的符號。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發現她與別的男人談話也是禮貌而疏遠。
他心情忽然好些了,做情婦,她真的很合格,很守本分。
進了電梯,看著她與她弟弟把購物袋放在地上,購物袋多到幾乎把電梯裡的空間都佔滿。
心裡有別樣的憤怒不悅,他語氣冰冷,“看來你很享受做情婦的生活。”
她抬頭,一張素靜的臉白晳而美麗,柳眉下那雙烏黑的眸子清亮而有神,像盈滿充實晶瑩的黑葡萄,閃動著沉靜透人的光彩,她說:“是的,這麼大方的金主如今很少見了。”
他又掃了眼地上的購物袋,緩緩開口:“不錯,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倒是越來越有情婦的架式了。”
儘管他是刻意把她變成拜金女,可不知怎麼的,在見到她按自己設計的道路上走,他沒有感到開心和得意,反而有沉重和壓抑。
他的話百分之百是貶損,稍微有自尊心的人都會感到難堪,可她沒有,居然還朝他擠擠眼,說他對她大方。
他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是失落和失望的,胸口悶脹得難受,冷冷地看著她走出電梯的背影,她的態度很讓他生氣。
她那麼愛錢,而他是她的金主,她應該巴結他的,就算強裝也得裝一下,對吧?
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他當作再普通不過的路人甲,她的表現與態度,讓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洩憤似的,他在當晚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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