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依然笑容可掬的父母,又望了神色平靜巧笑倩兮的我,暗自皺了眉頭。
向以寧暗自轉著眼珠子,瞅了關季雲一眼,又瞅了我。
我朝她眨眨眼,平靜微笑:“看我做什麼?別的賓空都等著你去敬酒呢。”
她眼珠子一轉,馬上笑著說:“對對,走吧。”
離開那桌後,她偷偷在我耳邊道:“情況不大妙啊,他父母好像在打太極呢。”
我淡淡一笑:“有嗎?我覺得人家說話挺得體的。”打太極?呵呵,何止是打太極!可是,必竟人家身份不同,對第一次見面的兒子女朋友,沒給冷臉色瞧也算是給我面子了。更何況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當然不可能當眾說出無法有轉圓餘地的話來。一般這類富豪,在重要事情上,模稜兩可四撥兩千金的回答總是不得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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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鳴已經喝得醉薰薰的,雙眼血紅,向以寧心疼的不得了,可關季雲擺明了要把他放倒,一邊扶著他,一邊替他倒了滿滿的酒,向以寧剜關季雲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
“姓關的,你什麼意思?”遇上段無邪那一桌,清一色都是不整死人不罷休的男人,要不是向以寧死活不讓喝,喬一鳴決對已被放倒。好不容易離開那桌,向以寧終於忍不住,朝關季雲開炮。
關季雲無辜地聳聳肩:“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可是代喝了整整三大杯也。”
她冷哼一聲,一聲冷笑,別過頭去,扶著喬一鳴朝下一桌走去。
“咳,各位,新郎官確實不能再喝了,我來代他喝一杯。”向以寧從客人酒桌上拿了酒瓶,朝自己的杯子裡倒得滿滿。然後朝自己嘴裡送去。
我忙制止她:“你瘋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喝酒。”
她恍然大悟:“對啊,我都差點忘了,可是,我是代一鳴喝的呀,我不喝,你來替我喝嗎?”
“………”我瞪著她酒杯裡的真材實料,不敢接話。
可客人卻不知道這其中厲害,紛紛起著哄,說:“新朗官已喝得差不多了,新娘子又喝不得酒,當然該伴娘負責喝,對吧?”
“對對,伴娘代喝。”一群人紛紛叫囂著。
向以寧很是“愧疚”地看著我,我硬著頭皮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從喉嚨滑過,差點沒把眼淚給逼出來。
接下來,向以寧故技重施,我一連被灌了幾杯,腦袋開始暈眩,關季雲早已發現不對勁,替我攬下不少酒,冷眼威脅耍懶等法子都用上了,我也躲過不少危機,但仍是被灌了些酒………雖然神智還滿清晰,腳步卻開始踉蹌。在暗自低咒這女人的機時,也終於明白這女人在整我。
所謂神仙打仗,百姓糟秧,關季雲與向以寧二人的明爭暗鬥,倒讓我和喬一鳴無辜承受戰火的塗毒,欲哭無淚中………
好不容易把所有賓客都搞定,我終於受不住酒力,倒在關季雲懷中。
“該死的女人,真是陰險。”醉眼朦朧中,我聽到關季雲咬牙切齒的聲音。
“喂,到底誰更陰險?你這臭傢伙,害得一鳴醉成這樣,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也只能屈線救國了。”
“也難為你的屈線救國了。”關季雲笑得陰險,攬過我的身子在我耳邊說:“看來你真的醉了,我帶你去房間休息。”
我雖然醉了,但意識還是很清醒,忙推開他:“別以為我醉了就想佔我的便宜。我去找言城,他會送我回家。”
“我送你也一樣,親愛的,你的弟弟此刻恐怕也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打橫抱起了我,並在我臉上親了一記。
“喂,姓關的,別以為詩捷醉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有我在,你休想佔她一丁點便宜。”感覺有兩隻手在拉我。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