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只有借,才可以避免歲幣之盟的惡名,否則,我家陛下只怕是不敢給你家大汗支援的,這個惡名我家陛下可背不起……”劉吉善開始忽悠了。
“……那特使說說,到該該如何辦呢?特使也知道,我家大汗如今為了幫大明圍堵金,損失得可是厲害,根本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沙爾巴呼圖克圖說道,他聽聞了劉吉善說的,也信了幾分,不過,他更想的是繼續白拿東西,至於借不借,抵押不抵押的,這個,沙爾巴呼圖克圖則沒有看重,他倒是理解漢人的那些玩意,歲幣這個說辭確實把明皇罵了個夠嗆,但他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以如今明皇的強勢,既然這是罵他的玩意,可怎麼還出現在這邸報上?莫非明皇連京城都控制不了?還是這個特使拿假邸報騙他?
“……如今事情緊急,正在圍堵東虜的緊要關頭,陛下交代,給你家大汗的支援,是萬萬斷不得的,不過,上師和大汗也要體諒我家陛下的難處,這正常的以物換物就不說了,能給大汗優惠的就給優惠,但這支援,則是一定要按上借的名頭的,還有抵押,我家陛下也知道大汗手頭不寬裕,特意交代了本使,這借可以方便行事,這抵押的東西,可以飄渺一些,只要看上去不錯就可以……”劉吉善開始盡情的忽悠。
“哦,何為飄渺一些?這借,如何個借法?抵押,又是個如何抵押法?”沙爾巴呼圖克圖問道,說實話,看到劉吉善如此的態度,沙爾巴呼圖克圖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明朝了,明朝或許真的很在意這場聯盟,沙爾巴呼圖克圖的態度也出現了變化。
“呃……”劉吉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就是如此,比如,借,大汗需要什麼就直接寫借到什麼,借到了那些東西,約定多久還,這就是借,我朝根據大汗的借據把東西送來,如此,就不算歲幣了,算是兩家之間互相幫助禮尚往來,這是其一,給大汗的支援,可以有一部分不需要抵押,只憑大汗的名聲借就可以了,不過,也不能全憑大汗的一句話,其餘的支援,還是要抵押的,至於抵押物,這肯定也是要的,不然,完全憑大汗的一張白紙,也太過於兒戲,我家陛下也難於應付朝內的嘈雜,至於這抵押物,則可以飄渺一些,比如,大汗大可以寫某座山,某條河,某塊牧場,這就夠了……”劉吉善道。說實話,說到這裡,劉吉善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忽悠別人,還是自己在忽悠自己,這種事,怎麼看是怎麼吃虧,難道陛下真的是怕了這個歲幣之盟的名聲?劉吉善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是被朝臣們弄得沒辦法?可劉吉善又覺得不像。如果劉吉善知道這是楊改革在培養大明士大夫們言利的習慣和環境,恐怕只會跌掉大牙。
“這怎麼行?把牧場和河給明朝,這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沙爾巴呼圖克圖聽說了,站起來立刻拒絕。
“上師且聽我說,不是要大汗寫自家的地盤,大汗隨便寫幾個不是自家控制下的地方就可以了,比如右翼諸部那地方,大汗不是控制不了嗎?如今不是還和大汗為敵嗎?大汗隨便寫幾處地方了事就成,就如同先前你我兩家分地盤一般……”劉吉善說道,劉吉善的臉有些紅,這和白給沒兩樣,真的是相當的飄渺。
“這……,這真的行?”國師沙爾巴呼圖克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明朝居然如此好說話,和他們原本預料的明朝拖沓,拖延時rì似乎完全不是一碼事,難道他真的理解錯了?沙爾巴呼圖克圖開始懷疑自己了。
“絕錯不了,這是陛下特意交代的……”劉吉善肯定的說道。
“那借又能借到多少?抵押的又佔幾成?”沙爾巴呼圖克圖似乎被明朝的真摯感動了,不敢相信的問道。
“借大概能佔到四成,其餘的,則要抵押,或者是以物換物,當然,這個抵押很是飄渺,所以,可能要麻煩大汗寫得重一點……”劉吉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