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鎮的官府也會幫忙的,玉繩倒不必rì行五百里,用五六天時間到寧夏鎮也差不多了,到了寧夏鎮,前期的準備工作,相信寧夏鎮的移民官和當地官府已經給玉繩準備得差不多了,玉繩只要做個決斷,就可以立刻大規模的製造皮筏子,收購牛羊了,還請玉繩以社稷為重,以大明的江山為重,以大明的百姓為重,一定要辦好此事……”徐光啟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見這樣好一個“磨練”周延儒的機會,那裡肯錯過,立刻要周延儒到寧夏鎮去辦差……
周延儒想哭了,看徐光啟的意思,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一千五百里,五六天就要到,一天豈不是要跑二三百里?周延儒想想自己的屁股,怕要開花了,想想這大熱天……,悲涼的道:“徐師傅,五六天就到寧夏鎮,是不是太急了點?”周延儒開始求情了,如果徐光啟一定要自己去,那自己還真的非去不可,自己這個副欽差是怎麼來的,他自己心裡知道,當初的名目就是徐光啟年紀太大,不能太勞累,所以,得配一個年輕人幫徐光啟跑腿,所以,徐光啟這個正欽差,是絕對有權利去指揮這個幫他跑腿的副欽差的,否則,徐光啟稍稍的在皇帝面前說幾句話,這個副欽差怕就得換人。
“唉,玉繩,老夫這也是為你好,你年輕,得多磨練磨練,此去寧夏鎮,你要多留心民間的疾苦,多瞭解民間的動向,多和民間的老百姓打交道,rì後入閣輔佐陛下,才可以為陛下出謀劃策,否則,以陛下的聖明,你怕即便是入了閣,陛下也看不上眼的。”徐光啟還是把實話跟周延儒說了,不管怎麼說,周延儒這一段時間來,也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的,雖然他還看不上眼,但是覺得,周延儒是個可造之才,從他rì後的成長高度來看,入閣幾乎是定局,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周延儒很慚愧,徐光啟說的正是他的毛病,這事,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多少年養成的毛病,沒辦法的,看見那些低賤的人,他周延儒就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往上飄,下巴往上抬,心裡就忍不住的鄙視,待徐光啟說到rì後入閣了,皇帝看不上這句話的時候,周延儒是羞愧得低下了頭,沒臉見人,皇帝被人冠以“聖”字,不是沒道理的,做的事,都是一些超出常人所想的大事。一般人,一般事,皇帝確實看不上眼,想到rì後要跟“聖明”的皇帝打交道,如果自己還是這樣一幅脾氣,怕真的和徐光啟說的差不多,皇帝看不上眼,因為皇帝不好唬弄……
“唉……,玉繩,你先把這事安排好,立刻派人通知各地的移民官們,讓他們立刻造皮筏子,銀錢的事,司農司先墊付一部分,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多想想辦法,待老夫跟陛下討來銀子之後,不會少他們一分的,讓他們即刻開動造皮筏子,不得耽誤,如果有辦事不力的,別怪老夫無情……”徐光啟也說了句狠話,這個關鍵時候,自然不想有人掉鏈子。生死存亡之關頭,顧不得其他的了,如今就是他司農司和那些造反的人拔河搶災民,他輸不起。
周延儒還在羞愧的低著頭,想著如何躲過去這一關,聽見徐光啟放狠話,嚇了一跳,以為是在說自己,立刻答應下來。
“……玉繩啊你辦好了這件事,就立刻動身,先帶十萬銀幣過去,專門蒐羅皮筏子,不管是會造,還是會使,還是放皮筏子的人,讓他們統統到府谷縣去,再在我朝邊牆之外,大量的購買牲口,這事,你就自己多琢磨吧,相信以玉繩的jīng明,應該不會誤事的,老夫還是那句話,誤事了,別怪老夫無情,陝西的情況緊急到什麼程度,玉繩最清楚不過了,老夫也就不重述了……”徐光啟下了狠心,一定要大規模的造皮筏子,力爭在十月底把災民儘量的轉移出陝西。只有這樣,他司農司和造反之間的拔河,才會贏,一旦拖到十一月,黃河封凍之後,轉運災民的能力會大降,那時候,他可就爭不過那些要造反的人了,生死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