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煎熬了幾天,煎熬出來的眼淚,這兩天,剛開始還是高興,後來就變成擔心了,再後來,純粹就是一種煎熬,患得患失,擔驚受怕,jīng神高度緊張,導致沒休息好,導致現在到了皇帝這裡,一副憔悴的模樣,這瞌睡來了,打呵欠,流眼淚,他也不想啊,不過他控制不了,這兩天,實在是把他折磨得夠嗆,錢多了,燙手啊他那裡的錢,不光用燙手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座火山。
“高興的流眼淚?”楊改革沒看出這傢伙那裡是高興的流眼淚的,明顯的,和自己當年打通宵了接著堅持認真上課一個模樣,沒休息好的緣故,還以為自己看不懂呢。
“算了,你剛才說什麼?人手不夠?加派人手。”楊改革就鬱悶了,自己這個心腹,怎麼就這幅德行啊?這幅熊貓眼,呵欠連天,流眼淚,活脫脫就是一個鴉片鬼。
“……陛下……,確實是缺人啊陛下……可憐可憐臣吧,陛下再不多派人手,臣可就支援不住了……,臣那錢莊的地窖裡,塞滿二百多萬兩銀子,已經塞硬了,連臣睡覺的房間裡,也擺了一百多萬兩,如今,藩王,勳貴,官宦人家的錢,還在往臣的錢莊裡湧,臣從前天起,就沒合過眼,剛開始,是見有銀子了,高興,高興的睡不著,可是到了昨天,那勳貴,官宦們的銀子,又一車一車的往臣的錢莊里拉,臣的地窖裡,就放不下了,臣就覺得有點害怕起來,這樣多的銀子,臣算了下,地窖裡有二百多萬兩銀子,臣的房間裡,又放了一百多萬兩一子,加起來,快四百萬兩,臣怕啊臣怕這銀子多了,萬一有個好歹,有個閃失,可怎麼給陛下交代?陛下,還是趕緊把銀子搬到陛下的內庫裡吧,否則,放到臣那個錢莊,臣……怕啊”李若漣眼裡帶著淚水,紅紅的,一副憔悴的可憐樣,不知道是辛苦,委屈出來的淚水,還是因為瞌睡來了的淚水,反正看上去,很可憐。
我暈死……,楊改革心中叫了聲。這都是什麼事?錢多了也怕?自己還擔心缺錢呢,這傢伙到好,被錢太多給嚇著呢,實在是沒出息。
“李若漣,你不會只有這點出息吧?不就是幾百萬兩銀子嗎?你以前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都敢跟朕要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如今,怎麼就怕成這樣了?”楊改革看不起這傢伙了,這點事還怕?沒出息,沒見過大陣仗啊
“回陛下,不是臣沒膽子,實在是,……陛下,自從昨rì陛下答應了官宦們也可以存錢,臣那錢莊,算是徹底給塞斷了,到昨rì,就有差不多四百萬兩了,今rì,恐怕還會更多,臣一大早,就溜了出來,來找陛下告急來了,陛下再不加派人手,臣那錢莊裡,怕是連抬銀子的人都沒了……”劉若連這兩天,是又高興,又擔心,又焦慮,又勞累,又害怕,這一驚一喜,一咋呼的,這兩天沒睡,人給“高興”的疲憊不堪,他房間裡,擺了一二百萬兩銀子,面對銀光燦燦的銀山,李若漣根本就睡不著,躺在銀山裡老給那些銀子晃醒了,起來了,又怕銀子有閃失,怕別人來偷,或者搶,他人手根本不夠,他手下的人,白天抬銀子,個個抬的jīng疲力竭,晚上倒頭就睡,他又不敢睡,生怕出個什麼意外,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這錢,一邊是藩王勳貴們的,一邊是皇帝的,他可沒錢還,於是,只能起來不斷的巡夜,jīng神高度緊張,兩天兩夜沒閤眼,就變成這副熊貓眼了,他原本膽子挺大的,不過,給這四百萬的鉅款一鬧,這膽子是縮回去不少,如果僅僅是四百萬兩,李若漣也不會害怕成這樣,他怕的是來他錢莊存錢的人沒完沒了,看今天早上的架勢,怕五六百萬都打不住,他總不能露天堆放銀子吧,這才真的害怕起來,連忙進宮向皇帝求援。
“四百萬兩?抬銀子的人也沒了?……”楊改革很驚訝李若漣的用詞,這銀子大概真的堆成山了,今天還更忙,這豈不是說,這錢莊,如今就是這兩天時間,就吸儲了四百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