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也去頭掐尾,大致的算出了個數目,算出了,立刻就嚷起來,皇帝喜歡他的辦法,就是高看他,他就有面子,就得寵,就這麼簡單。
“……”畢自嚴開始麻木起來。
“嗯,不錯,確實是這麼多,沒想到,這稍稍一算,就算出一千多萬畝地,這要是每畝地賣一兩銀子,也是不少的錢啊!關內的地,怎麼也便宜不到這麼便宜去吧……”楊改革笑著說道,賣地,確實想過,只是沒料到,有人會想的和自己一樣。
朱順喜笑顏開,畢自嚴直冒汗……
“……對了,小順子,朕問你,即便賣地能賣這麼多錢,可也不能持久啊!又如何解決持久這個問題呢?總不能賣了一次地,又把地賣一次吧。”楊改革有心考考朱順。
“回陛下,這個簡單,奴婢在張家口外見過有人種地,那一種就是多少萬畝地,都是租的別人的地,要不就是開坑的荒地,每年還得給別人交租子不說,還得防禦人來搶,按奴婢想的,rì後要是把韃子滅了,這關外遼東也就成了陛下的地了,自然不怕有人來搶,所以,奴婢覺得,賣給了他們,地不光可以得一次錢,他們用地種的那個番薯,養的牲口什麼的,也是可以收稅的,這樣,陛下就不怕沒錢打仗了……”朱順倒是歡喜的就脫口而出。
“呃!……”楊改革震驚了!沒料到,今rì倒是真的遇到“人物”了,楊改革十分的感興趣,這個小太監是怎麼想到這麼多的,這意識也太超前了吧。
“……小順子,朕問你,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呢?”楊改革趕緊問道,可真神了。和自己的打算不謀而合,不僅要賣地賺錢,還得要能收上稅。
畢自嚴看得那個羞愧,到底誰才是戶部尚書啊!
“回陛下,奴婢先前到過張家口,見過那些種植番薯釀酒的商人,他們到處租地,開荒種番薯,為的就是拿番薯釀酒,奴婢就覺得,以其在張家口外那個荒山野嶺裡種番薯,還不如到遼東去種呢,遼東的地比張家口外那地方不肥些,奴婢想,收成肯定比在張家口那裡多得多,既然多得多,那又幹嘛不去?到了遼東種番薯,產了番薯釀酒,還怕他不交稅麼……”朱順那是眉開眼笑的介紹自己的心得,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心得,原因也簡單,去張家口的時候,和國丈共過事,也聽起國丈吹噓他的種番薯大計,當時沒放在心上,不過,皇帝想在關外的地上賺點錢,他就猛然想起來這事來,立刻就融會貫通了,既然張家口外種地不保險,租別人的地還要租子,那為啥不到遼東去買地?國丈也是皇帝的人,想必在皇帝這裡拿地,皇帝有得賺,國丈也不虧,說起來,國丈的錢還是皇帝給的呢,也還是皇帝自己的錢,想到其中的妙處,朱順是笑了起來,最後那句,整個人都飄起來了。國丈的酒廠焉有不繳稅的道理?既然繳稅,自然滿足了皇帝的心意,這可把朱順美壞了,沒想到,在張家口走了一趟,居然有如此的收穫。
楊改革也是目瞪口呆,這傢伙,想的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啊!自己還擔心沒人理解自己的意圖,沒料到,這個小太監倒是叫人刮目相看,不僅把地賣一次,賣了地不算,還要在地上收稅,這才是最關鍵的。
畢自嚴聽得那是大汗淋漓,這七月的天,雖然是熱了,可這時候也還早,也不至於出如此大汗,何況是暖閣裡本就不熱,原因只是他在皇帝眼裡失了分,被一個太監給比下去了。
“小順子,朕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秒得很!”楊改革表揚道,原本確實有這方面的佈局,不過,能被人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那可就難得了,不得不說,是個人才。
“謝陛下誇讚,奴婢也不過是偶然想出來,奴婢不敢居功,這個法子,奴婢也是看了國丈租田種番薯才想起來的……”朱順可真的是一點不敢驕傲,在皇帝面前不斷推脫。
畢自嚴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