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低著頭,紅著臉,被韓爌教訓得是不敢還嘴。
“閣老教訓得是,學生知錯了,以後再不犯這個錯誤了……”袁崇煥不住的認錯。
“唉,自如啊!你這脾氣,實在是楞,這樣下去,怎得了?若是不改,遲早會壞大事的,也就如今的陛下有寬宏大量,能容得下你這脾氣……”韓爌唉聲嘆氣了一回,他和袁崇煥這關係,那是撇都撇不乾淨的關係,這座師和學生的關係一定,基本上就是一輩子的事,雖然平rì裡可以互相扶持關照,可萬一出了事,牽連也是少不了的。
“學生知錯了,……怪不得先前升劉廷元的官職的時候,諸位閣老等都不反對,學生實在是愚鈍,不該懷疑陛下的……”袁崇煥低著腦袋,在韓爌面前認錯。他先前也是以為,韓爌等人不出聲,是出於帝黨的因素,是畏懼皇帝的權勢,他雖然也是“帝黨”,可他更覺得,他得對朝廷負責,皇帝和朝廷有不對的時候,他得站出來糾正,不能一味的“同黨伐異”,對於流傳的這個猜測,他一直是吃不香,睡不著,若是真的是為了防備那海盜頭子,他肯定會支援皇帝,支援給劉廷元升官的,若是皇帝僅僅是為了一個遊戲,一個玩笑就給劉廷元升官,他是一定要進諫的,這個事,都是眾說紛紜,他的心,七上八下,就如同貓爪子在抓,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應該是皇帝佈局控制鄭芝龍的手段,可他還是不太肯定,這楞脾氣發作,不得皇帝親口肯定,他不安心。真的等他問了,他這楞脾氣,急速消退,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唉,自如啊!你還需要多磨練啊!你升遷得還是太快了些,一些必須經歷的事你沒有經歷,猛然到了兵部尚書的高位,本閣原本以為這是好事,可現在看,確實拔苗助長,害了你了……”韓爌唉聲嘆氣的說了句。原本皇帝打算升袁崇煥的官的時候,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終究還是抵不過誘惑,還是同意讓袁崇煥升任兵部尚書,現在看來,這確實走了一步錯棋,袁崇煥還是缺少必要的歷練,人還是太年輕了,人太沖動,很容易壞事,太容易讓人抓到把柄了,這也就是很如今朝爭不是很厲害了,有皇帝在上面壓著,若是以往,他這學生只怕幹不了幾天就得滾蛋,只怕還會連累到他。
“閣老教訓得是,學生受教了……”袁崇煥這楞脾氣發作過了,這心裡也清醒多了,聽了韓爌的教訓,這心裡也是自責得很。
“算了,此事已經發生了,只看陛下有什麼補救的手段,一個海盜頭子,縱然比較重要,可還不至於能跳出陛下的手心,相信陛下自然會有辦法的,……說起來,這事公開了,也不見得是壞事,起碼對劉廷元是好事,rì後陛下要再升他的官,只怕就不會再有人阻擋了,只怕都會巴不得給他升官……”韓爌又說道。韓爌現在只有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劉廷元算是從禍轉到了福,可他貌似卻是從福轉到了禍,這果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閣老教訓得是……”袁崇煥只能不斷的認錯。
……
翌rì。
楊改革還在想這件事。到底要不要明確水軍的職責和職能,又想到時機或許不太對,繼續糾結。
養成鄭成功的事,也有了結果了,鄭成功已經從rì本回到中國了,但畢竟是小孩子,在這個年代飄洋過海,那確實是很危險的事,到了中國,水土有些不服,據說還在調養中,等調養好了,再送到京裡來。
楊改革倒是相信這種說法,並沒有太責怪下面的人辦事不力,也沒有怪鄭家有貓膩,這個時代飄洋過海的危險xìng,楊改革不用親身經歷也能想象,再跋涉幾千裡到京城裡來,對小孩子的威脅更加的大。楊改革不是一個為了達到目不擇手段的人,楊改革選擇了讓鄭成功繼續修養,不用急著進京。
見皇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