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仔細的算了算如今朝堂上的東林黨人,孫承宗可以算一個,不過,如今,已經是鐵桿帝黨了,替皇帝掌握著參謀部,實際掌控著皇帝的新軍,這位,於其他事,一半都不多嘴,專心軍事,所以,到時候這位不幫皇帝說話,都已經算是對得起他們東林黨了。
還有就是自己和自己面前這位,自己面前這位,又是一個有著公允名聲的人,當年可保全過其他黨的大佬,到時候,未必會為東林黨出死力,還有其他一些在朝堂上有分量的東林黨人,比如劉宗周,如今,投靠到辦學的旗幟下去了,為了辦學,可能會掉過頭來跟東林黨鬥,還有周延儒,是有力的入閣人選,在朝堂上也有些分量,可如今,卻到陝西那個角落裡當副欽差了,如今他一mén心思的當移民欽差,為了來個千古留名,正在賣力呢。
稍稍的算一下,這個老者才發現,原本以為半個朝廷都是東林黨,可實際上,皇帝不經意之間,已經將東林黨拆了個七七八八,一旦有什麼和東林黨有衝突的事發生,能站出來說話的人,已經不多了,而且更離譜的是,將會有東林黨人站出來跟東林黨鬥,也就是說,到時候,東林黨可能成為“luàn臣賊子”。
“呵呵呵,……呵呵,明火執仗啊……”老者終於明白自己的這位老同年為什麼會這樣說了,皇帝明顯是瞄準了某些“東西”,這東西,隱隱的還和收稅有關,看那個辦學和收稅的悖論就知道,皇帝肯定是在圖謀這方面的“東西”,還有就是他們東林黨向來就是反對收稅的,當年為了對付皇帝收稅,可是打死個稅監的。現在看來,皇帝為了對付他們東林黨,為了收稅,一方面啟用東林黨,一方面,卻將東林黨拆了個七七八八,倒時候,用東林黨打東林黨,然後帝黨還站在一旁看戲。想到這裡,這個老者自己也苦笑起來。
“多謝韓兄指點,令喬某茅塞頓開……”老者又給那位更老的老者拱手,正sè道。
“呵呵呵……”那位更老的老者一臉的無奈和苦笑,沒有說話。
“韓兄,如今,你我已經獲悉了陛下的目的,是不是想辦法揭lù?阻止陛下?”老者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立刻想阻止的辦法。
“揭lù?阻止?晚了,喬老弟莫非以為,你我二人能反駁得了聖人的話?別忘了,你我可都是聖人的mén徒,劉宗周那廝只要拿著聖人的理念當聖旨,扛著聖人的大旗,你我就毫無勝算,還可能落個聖學叛徒的名聲,更何況還有陛下在他背後撐腰,再說,為什麼要阻止?”更老的老者說道。
“韓兄的意思是?……”老者也明白,這時候說確實已經晚了,劉宗周已經上了賊船,為了這千古辦學第一人的名聲,拉不下來了,如果說破了這事,更是會引發關於聖人國本之間的大討論,到底聖人錯了,還是朝廷錯了,那問題更加嚴重。
“喬老弟啊!你我二人,都是聖人mén徒,老弟不覺得,這個悖論確實是個問題嗎?”更老的老者忽然笑著說道。
“這……,韓兄的意思是?”老者不明白更老的老者是什麼意思。聖人的理念和國本之間確實有著深刻的矛盾,要達到聖人的理想,鐵定就會動搖國本,國家就會發生不可預知的問題。
“韓某的意思是說,或許如林釺林大人他們說的那般一樣,這確實是一個開創千年未有之局面的時代,或許,林大人他們可以解開這近兩千年以來的悖論,讓聖學徹底的發揚光大,或許,天下大同真的會有到來的那一天也未可知……”更老的老者望著遠處,悠悠的說道。
“韓兄,莫要如此天真呀!”老者立刻提醒道,他們這些做官的,什麼時候這般幼稚過?天下大同?太搞笑了。
“呵呵,天真?喬老弟啊!你我也都老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有些事,該看開的,還是得看開些啊!……兒孫們的事,或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