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恭敬的行了個鞠躬禮,道:“在下沈福元,敢問可是秦都督,秦老夫人?”
秦良yù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道:“敢問?”
“在下沈福元,見過秦老夫人。”沈福元已經肯定了,這就是秦老夫人,先前他還是舍人的時候,就見過秦良yù,不過,他認識秦良yù,秦良yù不認識他。
“噢幸會幸會老身有禮了。”秦良yù嫻雅大方的說道,她是實職的總官兵,朝廷的訊息自然靈通,對於這個京城中替皇帝看管鉅額財富的年輕人,聽說過,一下就反映過來了。
“大人可到京城了陛下已經企盼多日了……”沈福元自覺說這個於自己身份有些不適合,又轉而說道:“……都督可是想去琉璃齋,不如就由在下帶路如何?”
秦良yù笑了笑,沒有拒絕,道:“那就有勞沈大人了。”
沈大人?沈福元覺得自己好久沒聽到別人叫自己沈大人了,自己都快忘記自己還是一個錦衣衛千戶,他倒是更喜歡這個身份,官不官,民不民,即便尚書見了自己,也得給個笑臉,自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替皇帝看管著數以千萬兩銀子的產業,倒是比他那個千戶的身份強太多。
“不敢,不敢,大人二字,折殺在下了……,在下記得都督先前也是住在宣武mén外的,如今,還是住那塊吧。”沈福元說道。
“正是,如今méng陛下召見,依舊駐宣武mén外,和以前一樣。”秦良yù微笑著道,給人以十分從容大方的感覺。
“呵呵,都督,如今琉璃廠這一片地方可比先前繁華多了。”沈福元說道。
秦良yù原本就對京城裡巨大的變化感到好奇,聽沈福元說起京中的繁華,覺得這個沈福元或許可以為自己解huò,為什麼才幾年,變化就如此的大?或者說,才一年,變化就如此的大,至少當今聖上登基前,這一片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是一片臭水溝,爛泥窪。
“沈大人,老身好奇,這京中,為何變化會如此之大?老身見外城那一排排的大磚房,修得有氣勢,是何人傑作?又是何用?老身見那些房子裡的人,似乎不少,沈大人可否為老身解huò?”秦良yù微笑著問道,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秦良yù心頭,她只知道皇帝陛下拿出一千萬兩銀子賑災,補發數百萬兩銀子的欠響,更是在關外和東虜大戰,這huā的銀錢,數以海計,卻不知道這京城裡,忽然出現如此之多的新鮮東西,秦良yù對皇帝的印象,對京城的印象也越來越模糊,到了京城,看到這變化一新的場景,讓秦良yù覺得,京城很陌生。
“都督,這都是陛下的功勞,如今天災連綿,地裡沒有收成,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以為家,無以謀生,陛下不願見這些百姓流離失所,所以,就建瞭如今的許多工場,給百姓找個謀生的地方,讓百姓不至於流離失所,……都督在前面見過的那些大磚房,就是陛下建的那些工場,有玻璃場,有製衣廠,被服場,紡紗廠,馬車廠等等,還有一部分是兵仗局設的場子……”沈福元解釋道。
秦良yù聽了,心中的疑huò解開了些許,默默的點點頭。
“怪不得呢,娘,我怎麼說到了這京城附近,就不怎麼看到乞丐,原來如此呀陛下當真是聖德,可真厲害啊……”張鳳儀恍然大悟的說道。
秦良yù聽了,也笑了笑,怪不得,這京城這樣陌生,以前這京城,特別是外城和城外,一到災荒年景,逃荒,要飯的人可不少,可今年,雖然是個大災荒之年,可要飯的明顯的很少,逃荒的人也不似以前那般愁眉苦臉,也就是說,這些工場其了很大的作用。
“陛下真是仁德,天下的百姓,有福了。”秦良yù從容的說道,說完,又問道:“沈大人,老身想問,那個製衣廠,可否就是給八十萬邊軍制衣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