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小手拽著被子,水蔥般的手指露在外面。
藺平和不禁彎下腰,然後將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看到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藺平和就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一點跟她說清楚比較好。
“晚安。”
男人摸了摸她薄薄的空氣劉海,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幫她關上了床頭燈。
陶酥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心底就浮現出了一個問號。
他究竟……要對自己說些什麼呢?
第42章 四十二張黑卡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陶酥因為要上課,也沒有睡懶覺,但是起床之後卻發現藺平和已經不在家裡了。
廚房裡有他留給自己的早餐,應該是剛做好沒多久的,還冒著熱氣。
他沒有留字條,家裡有關他的東西也少了很多,應該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藺平和昨晚跟她說過,要出差一段日子。
雖然,陶酥完全想不到,安保的工作為什麼還會有出差的任務。
再加上他昨晚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更讓陶酥覺得奇怪了。
不過,一切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陶酥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吃著早餐。
藺平和不在,陶酥整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上午的理論課上,她甚至滿腦子都是藺平和,什麼藝術思潮藝術流派藝術作品,在陶酥的腦子裡統統變成了一鍋漿糊。
她就是這樣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膽小鬼,平時腦子裡經常冒出各種瘋狂的想法,但是到了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男人將她按在床上時,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同烙印般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每每閉上眼睛,心跳就如同上了發條一樣,“砰砰砰”地跳著。
“陶酥,在不在?”講授著藝術理論課程的教授拿著點名冊,站在講臺上提問,“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藝術理論課是大課,有二百多人同時上課,老師自然不可能記得每一個學生,點名又要花上半節課的時間,所以經常會以提問的方式考勤,順便記錄平時成績。
突然被點到名的陶酥正在神遊著,完全不知道老師剛剛問了什麼,站起來之後,像個不會說話的小雕塑,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現實主義作品!!!隨便說兩個就行!”室友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提示著她。
這種毫無難度的問題,隨便回答一些作品就可以,所以室友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把問題告訴她了。
可偏偏她滿腦子裡都是藺平和。
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如同富氧泉水中的藻類一樣,瘋狂侵佔著她的神經,讓她的腦子裡,除了那個男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於是,陶酥連想都沒想,直接就說出了五個字:“《月光奏鳴曲》。”(①)
……
短暫的沉默之後,教室裡發出了爆炸般的笑聲。
“酥酥你瘋了嗎?!”室友使勁戳了一下她的大腿,“神他媽月光奏鳴曲,你不說油畫說戲劇小說也行,說什麼音樂啊!”
她是真的瘋了。
和藺平和有關的藝術作品,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彈過的那首《月光奏鳴曲》。
“這位同學,你坐著冷靜一下,一會兒我再提問你。”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容僵在了臉上,在點名冊上記下了她。
講藝術概論的老師,是學校裡出了名的老教授,為人很慈祥。
平時成績也是需要記錄在案的,如果以陶酥剛剛的表現,肯定是要記為0分,所以,只能等一會兒重新提問她,讓她把平時的得分拿到手。
出了這麼一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