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其他辦法。”蕭雪無力地合上了眼睛說:“還能有什麼辦法。”
洛奈將目光轉向薛志山。“你可還記得那賬簿上的內容。”
蕭雪聽此也是目光咄咄的看著他。似是都將這最後的一份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卻搖搖頭。將頭低了下去說:“那賬簿上記得都是近兩年前的買賣記錄了。而且每一次買入的時間、貨源地、數量等都不一樣。早記不清了。”
他說完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昏暗的燈光下三個人彷彿都陷入了各自的世界中。氣氛很是壓抑。
只聽薛志山很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洛奈便立即抬眼望他。蕭雪也是收回了那放空的眼神看他。
薛志山急忙捂住嘴。聲音怯怯的說。“抱歉。我洠�套 !倍��肥凳怯行├Ф倭恕A�燮ぷ傭莢詿蚣堋�
洛奈移步走向窗戶處。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才知此時竟已至凌晨。天色確實不早了。再不回去客棧的小二兒可就不等門了。
“我們回去吧。他們還要休息。”他此話在對蕭雪說。
說完他又看了眼那躺在榻上早已入睡的迎花。看到她腿部的血跡。深嘆口氣說:“薛志山你可別忘了給她上藥。”
“呀。你不說我都忘了。”薛志山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趕忙動起身子取了藥又撕了幾塊乾淨的布條到迎花身邊去。一邊走著還一邊罵自己。
可他剛想要將迎花的衣服掀開來上藥卻又停了下來。一臉尷尬的轉頭看向還在原地的洛奈和蕭雪。不知該不該開口讓他們離開。
倒是洛奈先開了口。“我們走吧。”他輕聲喚著仍在出神中的蕭雪。
“嗯。”蕭雪淺聲回應一下便邁開了步伐。洛奈跟在她的身後。
可快到門口時她又停了下來。頭也不轉的說。“晚上堵好了門。窗戶也抵上。明早我們就要回去了。你們珍自保重。”
薛志山聽此趕忙迎出來問道。“公主這麼快就要回朝廷了。”
蕭雪冷笑。“唯一能證明蔣老頭造反的賬簿都洠Я恕2換厝セ鼓蘢鍪裁礎!崩淅淥低晁�闋吡順鋈ァ�
洛奈最後叮囑了薛志山幾句該注意的便也跟了上去。不消一會兒兩人便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再不見人影。
站在門口的薛志山長久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出神。像是在與心中的想法做抗爭。他的表情十分糾結又滿帶悔色。
可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將屋門合上了。他用粗木頭死死的抵在門上。直到晃也晃不動為止才算放心。轉身往回走去。
到了榻上的他先將那支著窗戶的木棍收回屋內。並用布條緊緊地將窗戶卡死後才又給迎花上了藥、歇了功。
此時的他靜靜地躺在迎花身側。眼睛睜著。手中拿著那條掛在迎花脖子上的精緻鑰匙。久久的出神。像是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睿�H緩蟀樽耪飧鮁現氐奈暑}進入了夢鄉。
烏雲襲來。暗色下小河邊上那群迎風站著的身影時隱時現。對於他們來說。今夜還很漫長。
第二日清早。天氣有些陰沉。颳著朝北的大風。連太陽都被烏色的雲遮擋在身後不肯出來。
還是客棧的小二兒敲響屋門將仍在沉睡中的蕭雪喚了起來。剛從床上起來的她打著哈欠將門推開。是送洗臉水來了。
他的手上還拿著白紗和藥水。說是另一位客官命他將這個捎帶著送上來的。
知道定是他惦記著自己額心的傷才送來了藥。她笑著接過來然後又關上了門。
當她收拾好了從屋裡出來。走在樓梯上時。洛奈早已在櫃檯跟老掌櫃的結賬呢。
他的身材甚是高挑健碩。在一群平常百姓中尤其突出。即使是背對著她。蕭雪都能一眼就在人群中尋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