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官兵的重重包圍,幽冥毅然決然地吐出:“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一個字!”話音方落,他輕輕抿緊雙唇,隨即一股鮮血自嘴角溢位,染紅了衣襟。
一名警惕的兵士迅速上前檢查,片刻後沉聲報告:“顧大人,此人已服毒自盡。”
顧祝同聞言,眼神微凝,隨即下令:“仔細搜一搜他的身上,不可遺漏任何線索。”
士兵遵命行事,不多時,在幽冥衣物的隱秘處發現了一封信函,連忙呈上:“回大人,這裡有一封信。”
顧祝同接過信函,細細審視一番後,突然仰天長笑,語氣中滿是得意:“齊田富啊齊田富,沒想到你還是栽在了我的手裡。”
他隨即收斂笑容,目光如炬,對身旁的將士吩咐道:“即刻整頓人馬,咱們去長平侯府。”
隨著顧祝同的一聲令下,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整齊劃一地集合完畢,緊接著跟隨顧祝同的腳步,浩浩蕩蕩地向長平侯府進發。
此刻,梁國四皇子梁世安隱身於窗欞之後,目睹了這一切,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低語自語:“幽冥你很忠心,且安心地去吧,這筆賬我定會替你討回來。”
長平侯府外,顧祝同率領兵士迅速將府邸團團包圍,密不透風。
府內,一名家丁神色慌張,急步穿堂入室,喘息未定便喊道:“侯爺,侯爺,大事不好了!”
齊田富此刻正沉醉於溫柔鄉中,左右有美人環繞,聞言不由一愣,隨即抬眸問道:“混賬東西,何事如此匆忙?”
家丁語無倫次地回答:“外面……外面來了好多官兵!氣勢洶洶!”
齊田富聞言大驚失色,猛地站起,厲聲道:“什麼?竟有此事?哼,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擅闖本侯府邸!”
言罷,他大步流星走出房門,正欲一探究竟,只見顧祝同已率眾兵士迎面而來,雙方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齊田富怒目而視,厲聲質問:“顧祝同,你好大的膽子!沒有天后的詔令,你竟敢私自帶兵闖入我的侯府,你這是要造反嗎?”
顧祝同面無表情,冷冷回應:“齊大人,或者說我該稱你為長平侯。不過,這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因為你很快就要淪為階下囚了。”
齊田富聞言怒不可遏,反駁道:“顧祝同,你休要在此故弄玄虛。若今日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必上奏天后,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顧祝同並未理會他的威脅,只是冷冷地向身旁的兵士下令:“給我搜!”
頓時,兵士們如潮水般湧入府內,四處搜尋起來。
齊田富見狀,更是怒不可遏,咆哮道:“反了,反了,你們這是想幹什麼?顧祝同,你此舉無異於造反!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顧祝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回應:“齊大人,但願你能活到那一天。”
片刻之後,數名士兵魚貫而出,手中抬著沉甸甸的銀箱,場面肅穆而沉重。
顧祝同目光如炬,直視齊田富,沉聲問道:“齊大人,這些鉅額銀兩,你作何解釋?”
齊田富面色微變,強作鎮定道:“此乃我前朝為官時積攢的私產。”
顧祝同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高舉於齊田富眼前,厲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這些銀兩分明是梁人賄賂你的鐵證,這裡更有你與血刀門賊子往來的親筆書信,字跡清晰可辨,正是你所書。”
“齊田富,你與賊人暗中交易,安排血刀門的刺客潛入天牢,妄圖殺害四殿下,叛國通敵,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齊田富聞言,目光觸及那封信函,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確曾應幽冥之請,允諾協助其行事,並談及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