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就坐?可大王竟要一個奴才與他同坐,這簡直、這簡直離譜至極,大王寵一個奴才未免寵過頭了!
不過這奴才要是有點分寸,應該會拒絕,否則就真的不識體統了!
「奴才……不敢坐,請大王收回命令。」她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眾人這才輕籲一氣。算這奴才還懂規矩!
「寡人要妳坐,妳就坐,難道是怕臺下大臣們會議論不成?眾卿家,你們會嗎?」一贏政竟問向臺下眾人。
大王暴虐,這時誰敢提出異議啊,又不是找死!「怎……怎會,大王愛惜一個奴才,想怎麼做天經地義,臣下們欣喜接受,何來異議。」李斯涎著臉代表眾人說。
「嗯,說的好。曲奴兒,瞧,眾人都這麼說了,妳就坐上來吧。」他的聲音還是一勁的輕柔。
這男人是故意讓她難堪的,此時此刻,眾目之下,她怎可能違逆他?只得咬牙乖乖坐下,只是這一坐,一贏政的舉動更驚人了,竟然整個身子就斜斜地靠到她身上去,頭還枕上她單薄的肩上,曲奴兒當場僵如石頭,臺下更是人人瞧凸了眼,眼珠子差點沒有爆跳出來。
這算什麼?正式昭示戀情?
眾人心中雖然不以為然,卻又無人敢公然提出微詞。大王極其剛愎無道,質疑他的行為失當無疑是找死。
「李斯,繼續說吧,後宮如何?」頭枕在她的肩上,贏政神情愉悅,語調輕噸。
李斯立即上前一步,「國不可無母,臣等請求大王早日立後。」
「喔?」他沒有立即響應,只是睨向身旁的人兒,示意要她用小手輕揉他的太陽穴,見她轉過首,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他眼一瞇。「曲奴兒,妳說說,對寡人立後這事有什麼看法?」
「奴才……不敢有看法。」突來的問話讓她一驚,要她坐上龍座已經夠驚世駭俗了,竟還要她議論他的後宮,這教她漲紅了臉,差點連一句話也答不上。
「不敢是嗎?倘若寡人給妳膽子,要妳放膽說呢?」他有意要她在眾臣之上坐立難安。
「奴才……天生就沒生膽子,大王別要讓奴才出醜了。」氣惱這男人的惡意,她氣得捏緊了拳頭。
「是嗎?那寡人就不為難妳了。」扯出笑痕,他一手緊扼上她緊握的手掌,讓她吃痛地想抽回,他卻握得更牢。「後宮的女人來自各國,個個野心勃勃,哪一個不是想圖我秦國的江山?寡人見了就厭煩,沒有一個有資格母儀天下,讓寡人賜封為後的!」他口氣轉暴,轉頭朝著臺下的李斯說。
「大王若不喜歡後宮的女人,臣等可以另外為您物色國內的賢良女子入宮。」臺下人只見兩個「男人」親暱偎靠,並不知臺上正醞釀著風暴,李斯低著首繼續又說。
「賢良女子?哼,這世上有這種女人嗎?」贏政嗤之以鼻。
發現曲奴兒更進一步大膽地抽肩,似乎連肩膀也不讓他靠了,他怒笑哼聲。
「不自在是嗎?是妳非要當個奴才不可的,如今這種場面是妳自找的。」他在她耳畔輕聲惡笑。
曲奴兒頓時愕住,想起他的話——
寡人只是順了妳的意,讓妳繼續留在這宮袒當個賤奴,只是這身份是妳自己要的,希望日後妳可不要後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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