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好,他無情,她才不會陷落,也好,也好…… 三天後詔令落下,梁山宮恩賞給內侍奴才曲奴兒。
從古至今,從無君王將一整個宮殿賞給一個奴才,況且此人還是個閹人,如此駭俗之舉,本該讓人譁然,但這朝野內外,卻無人感到吃驚。
原因是,秦王迷戀一個閹人早已天下皆聞,將閹人當成天仙美嬌娘,奉上一個宮殿也不足為奇。
再說,秦王性情暴烈,若聽聞有人膽敢議論他的作為,難保不會記恨仇殺,眾人皆忌於他的專制獨裁以及嚴刑峻法,哪敢碎嘴多言,遂將此事理所當然化,無人敢議論。
至於那原本居於梁山宮的妍夫人,聽說秦王妒怨她曾私下暗會他的「男寵」在深宮相處多時,認為兩人有「jian情」,於是一怒之下殺了「情敵」妍夫人,將屍首送回魏國,可惜她的祖國魏國剛被秦軍所滅,屍橫遍野,以致她的屍首一回到魏國竟無處下葬,也無人收屍,就這麼任其曝曬荒郊了。
「大王,您何必要殺了妍夫人,您明知道奴才與她是不可能的。」曲奴兒破例主動來到贏政跟前,之前若沒他召喚,她不會要求面聖,但今日是個例外,她不得不來。
明知那妍夫人非要她請調至梁山宮一定會觸怒龍顏,但這位夫人不聽,執意要這麼做,果然出事了,只是她沒料到付出的代價這般大,甚至還喪了命。
想想當時這男人輕易允諾讓她到梁山宮去,她就該驚覺有異,但她什麼也沒多想,只悵然想著他讓她輕易離開身邊的這件事,如今只能後悔莫及,早知他真會殺了寵妃,她就連提也不該提,讓妍夫人找盡她的麻煩,也好過徒送一條人命的好。
對於他的殘暴,這會她實在忍無可忍,才會走上這一遭。
「寡人知道。」贏政身著一襲漆黑長衣,坐在長榻上,閒適地由宮人們梳理長發。
「那大王為何還要以這理由誅殺妍夫人?她是無辜的。」曲奴兒有些氣結。他以這個理由殺人,豈不讓天下人更相信,他與她這個「閱人」是情人?
揮手要宮人們全都退下,一贏政向她招手,要她伺候他理髮,她正氣著,又不能拒絕,只能將氣怒而略顯潮紅的臉頰壓低,咬著唇,踱步前往拿起漆木梳子,梳理他的長髮。
他這才斜斜的扯著唇角,流露傲慢。「寡人認為她可能對妳不軌,所以殺了她。」聞著她近身時所傳來清清幽幽的淡香,馨香飄入鼻息,撩撥著他的心智。
「大王明知不可能的,奴才與她都是、都是……」這句都是女人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都是什麼?」他看破她的窘況,故意問。
「大王!」她幾乎要在他面前放肆的發怒了。
「嗯?」
「就算奴才是闊人好了,閱人向來就出入嬪妃宮殿,負責照顧嬪妃的生活,怎可能……怎可能發生任何jian情呢?」
「怎麼不可能?男人跟闖人間都可能有情絛了,那閱人跟女人也是有可能的。」他故意看了她一眼,意在提醒她,當初他就看上了還是闊人身份的她,還意圖染指。
曲奴兒拿著梳子的手氣得嶺抖。「可重點是,您根本不是因為這原因誅殺妍夫人的!」她氣惱的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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