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蠱,是女人在山中捉來毒性極大的毒蟲,有時是一條蜈蚣,有時是一隻蠍子,回家在瓦罐中用自己的經血餵養,每日對其唸咒施法。養成後的毒蟲極肥極大,焙烘研磨成粉末,藏於指甲內,向人家的茶碗很隱蔽地一彈,蠱便放好了。據說這一彈的手法也很講究,有一指彈的,有兩指彈的,中毒者症狀較輕,能夠治癒;並三指或四指所放之蠱就非常險惡,屬於不治之症,中者必死。當然蠱婆自己是可以解的,而且自家的蠱自家解,就算求別的蠱婆也無濟於事。
行走於湘西群山環抱、綠水縈繞的苗家山寨,看那些老舊的磨坊、被腳板磨得光溜溜的石頭臺階、長滿苔蘚的木牆黑瓦、瘦的狗、髒的小孩,那大河谷地上突兀聳立的巨大水車吱嘎吱嘎轉動,似乎不堪重負,卻順利運轉了上百年。看得久了人就痴迷了,似乎一切事物都能對人產生誘惑,讓旅者的腳步滯重,只想停下來,融入緩慢的節奏裡。內心深處或許還真有點期待遭遇蠱婆,自己也說不清。
山寨的炊煙裊裊升起,群山中的草木風華似乎都在“蠱惑人心”,一個苗家女子看了你一眼,也讓你心動半天,旁邊赫然有一位指甲長長的婆婆,你頭皮發麻卻也不知趨避,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你喝了一碗擂茶,心裡使勁在想方才奉茶者有沒有彈指的小動作,腦子裡卻全然是空白。水田裡有人吆喝,牛鈴聲漸行漸遠,你想想也就算了。渺小的城裡人永遠在悠悠歲月面前束手無策。”
張舒倩的敘述,半真半假,遮遮掩掩,卻已然足夠讓阿羅感到驚駭了,這哪裡是隨便從雜誌上隨便看一些資料就能知道的東西?
“倩倩,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說我是當代苗疆的蠱女,所有苗寨的蠱婆的領袖,你信麼?”
張舒倩抬起手,一隻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蜈蚣,直接乖乖地橫躺到張舒倩的掌心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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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識融合
任何人,當得知自己忽然有一個子嗣有一個血脈傳承時,估計除了那種已經兒孫滿堂的種馬之外,大部分都會因此而心絃激動盪漾的吧。
畢竟,那個生命,是自己生命的延續,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傳承,哪怕張御是一個高階知識分子,是一名專門研究人心的學者,卻也因此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理情緒,而且,他對這個孩子,顯然還有更深層次的一種錯位感,因為,原本這個孩子是因為自己設計讓他母親流產掉了,而後他母親也因此發瘋墜崖而亡,他和他的母親能夠在這個世界繼續好好地生活著,其實和自己是無關的,興許,也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自己,這個世界的張御,比真正的自己更傻更憨,又或者說是更有勇氣承擔責任吧,當初的張御,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懷孕,的確是選擇了逃避,不,甚至可以說是用最陰狠的方式去應對,去解決。
激動,的確是激動,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張御父愛氾濫了,他是個自私的人,虎毒不食子,但是他卻比虎更毒,當年才15歲的他就能夠這般心狠,現在的張御,連人都殺了不少了,又豈會再有什麼過多的婦人之仁?能夠在主神空間裡活下來的人,在現實世界之中,其實都可以被普通人冠之以“變態”兩個字了。
興許,這就是張御和蕭軒不同的地方,張御平時也喜歡嘻嘻哈哈地,但是他的心,卻像是一條毒蛇,隨時可以暴起傷人、殺人,而且他的內心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操守和堅持。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我主義者,為了得到好處,他能夠不計一切,放棄一切!現在,在中國小隊內,張御是因為有絕對強勢的蕭軒壓制著。使得他不得不收斂自己的鋒芒,只能在蕭軒身旁打打下手,當一個殷勤的手下,而一旦失去了蕭軒的壓制,張御則會毫不猶豫地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