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只是歐陽鋒再提結親之意。而且誠意十足,卻是讓他不好拂了對方面子,想要找個藉口拒絕他,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
這時,嶽子然將一旁還堵著耳朵的周伯通推上前來,拱手說道:“黃伯父,子然自幼父母傷亡,因此家中長輩著實不多。不過,晚輩曾拜全真教郝大通為師,因此特意請周師叔祖過來為晚輩做媒,行文定之禮。”
黃藥師神情一頓,略有喜意,還未開口說話,便見歐陽鋒上前一步,質問道:“嶽小子,你不會是隨便拉周伯透過來為你做媒的吧?若是那樣的話,你當真是有些草率,看不起桃花島主人了。”
嶽子然毫不客氣的說道:“歐陽先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周師叔祖此次前來可是誠意十足的,為此他老人家把《九陰真經》都拿出來做聘禮了。”
“什麼?”歐陽鋒瞳孔微縮,上前幾步,緊緊盯住了嶽子然和周伯通。
周伯通堵著耳朵被嶽子然觸不及防推上前來,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何事呢,見歐陽鋒要靠近他,急忙躲到了遠處,口中呼道:“歐陽鋒,讓你的蛇兒離我遠點兒。”那副神情,讓歐陽鋒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嶽子然心中苦笑周伯通這媒人很不靠譜,但還是鎮定的從懷中取出經書上卷,恭敬的遞給黃藥師。
黃藥師伸手接過,匆匆翻了幾頁便知道這真的是《九陰真經》上捲了。心中不由慨嘆,他與周伯通纏鬥十五載,便是為了爭奪這本經書,卻沒想到這小子剛上桃花島幾日便讓老頑童乖乖交出來了。
見歐陽鋒虎視眈眈的盯著經書,黃藥師便把它收了起來,又為讓歐陽鋒信服,對老頑童問道:“伯通,你今日要為嶽世兄做媒?”
黃蓉上前將老頑童耳朵中塞著的布條去了,提醒道:“周前輩,我爹爹問你話呢。”
“什麼?”周伯通說著話,眼睛卻是緊盯著歐陽鋒,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怕蛇。
黃藥師又重複了一遍。
周伯通想要搖頭,不過想到嶽子然先前的威脅,只能耷拉著腦袋說道:“是啊,我是為我師兄徒弟的徒弟求親來的。”
歐陽鋒冷哼一聲,蛇杖一擺,說道:“周伯通,我與藥兄要結秦晉之好,你橫裡插上一腳,算什麼意思,難道是當我白駝山莊好欺負嗎?”
歐陽鋒上次見周伯通,還是在十五年前上終南山奪取經書的時候。那次他只與周伯通拆了三四十招,便一掌將其打的動彈不得了。
今日相逢,歐陽鋒見周伯通對自己更是忌憚害怕萬分,當下便也沒有把周伯通放在眼裡,此時說話更是有了威脅之意。
他卻是不知周伯通的功夫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今日之所以對他忌憚萬分,也只是怕他杖上的兩條銀蛇而已。
周伯通這時聽了便有些不樂意,心說:“老毒物,你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你打我那一掌的仇我還沒報呢,別以為你人仗蛇勢,我就不敢揍你啦。”
老頑童想著這些,捲起袖子上前便要與歐陽鋒爭辯,卻被黃藥師給阻住了。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兄弟這個女兒,胡鬧頑皮,頑劣得緊,甚麼德容言工,那是一點兒也說不上的。”
黃蓉聽了跺跺腳,嬌嗔道:“爹。”
嶽子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打岔。黃蓉乖順的轉過身來,恰好看見歐陽克雙眼正緊緊盯住自己,心想此人當真可惡之極,自己只在中都與他見過兩三次面,話都沒說一句,他便纏上自己了。
那邊黃藥師繼續說道:“但即便如此,兄弟總是盼她嫁個好郎君的。歐陽世兄是鋒兄的賢阮,嶽世兄是全真教和七公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沒得說的。取捨之間,倒教兄弟好生為難。”說到這兒,黃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