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閒影點了點頭。
“走吧,走吧,別讓別人瞧見你在這兒。”老頭擺了擺手,閒影這才退下。臨關門的時候,見到師傅憂心忡忡的樣子,閒影心中更是擔心。
“師兄,洛姑娘怎麼樣了?”辛夷正在廳內幫平秋水給雨蕭配藥。
一聽她說起雨蕭,閒影一閃身避在一旁。
“新傷舊患。”聽聲音平秋水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啊?那怎麼辦啊?”辛夷有些著急,“師兄也無法照看嗎?”
“自然不是。”平秋水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辛夷,你說……”
辛夷和藏在暗處的閒影都屏氣凝神,想聽平秋水要問什麼,可是平秋水猶豫了下硬是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沒事了,配藥吧,一會兒我親自給她煎藥。”
“哦。”辛夷狐疑的點了點頭。
閒影本打算直接離開,可是想到今天的事兒,他遲疑了下,徑直朝著廂房而去。
“洛姑娘,你在嗎?”閒影見有間廂房的門關著,於是輕敲門問道。
雨蕭本來躺在床上休息,聽到是閒影不由得心中一動,她定了定神,“進來。”
閒影推門而入,看著床上雨蕭略有些蒼白的面色也有些動容,一個女子身受重傷,居然可以堅持從崖底走了上來,她還真挺能忍的。
“你沒事了吧?”閒影在床邊的桌前坐下。
“是拓月公子讓你來的?”雨蕭反問道。
看著她靈動的雙眸,閒影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不是。”
“嗬!”雨蕭輕笑了下,“是啊,他自己都不來,又怎麼會讓你來?”
聽著著滿是醋意的話,閒影心中一動,“洛姑娘,其實拓月他……挺關心你的。”
“是嗎?”雨蕭輕聲說道,話語中盡是不信,“他的關心方式還真特別呢。”
“是,”閒影將凳子挪上前了些,“我承認,拓月那小子聽不會說話,也不會討姑娘家喜歡,要不然你看他長得不錯,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一個人了?”
雨蕭瞟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手指在被子上輕輕的划著。
“其實,你覺得他怎麼樣?”閒影試探性的問道。
“什麼怎麼樣?”雨蕭不動聲色,她自然聽明白了閒影的問題。
“當然是他人怎麼樣啊,”閒影補了句,“比如你覺得他靠得住嗎?值得託付終身嗎?”
“你問錯人了。”想到崖底拓月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雨蕭忽然心生不悅,面色一沉,“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不熟悉,所以不瞭解。”
“可是……”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雨蕭下了逐客令。
“不是,你聽我說,其實拓月他……”
“閒影公子,洛姑娘需要休息,如果沒事請回吧。”不待閒影說完,平秋水走了進來,他聽冬桑說見到閒影偷偷摸摸進了雨蕭的房間,所以將煎藥的事兒交給冬桑立刻趕了來。
閒影看了看床上的雨蕭,見她不說話只得開口,“洛姑娘,你好好養傷,我先告辭了。”
走到平秋水身邊時,閒影狠狠得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可是平秋水卻好像壓根就沒看到閒影似的,目不斜視徑直朝雨蕭走去。
“藥已經在煎了。”平秋水在床邊坐下看著雨蕭。
“多謝。”雨蕭神色有些不自然,許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剛剛跟閒影的話被平秋水聽去了多少。
“我扶你側躺著,你這樣對傷口不好。”平秋水扶起雨蕭讓她面朝自己而躺,“後面的傷口還疼嗎?”
“辛夷幫我抹了藥,已經好多了。”雨蕭衝他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