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重新梳過,定是打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狼狽樣。
紅袖失笑,與安少君停了下來,這女子七情上面,不過嬌縱了些,她當然矢口否認:“秦小姐說什麼?”
木婉清已看清她身邊站的人是何人,忙拉著秦小妞跪下:“見過七王子。”
安少君不明白她們是怎麼一回事,沒讓二人起身,問道:“你們是誰,怎地如此冒失?”
木婉清低聲道:“我是大將軍木航英之女,木婉清。”
秦小妞又委曲又不敢抬頭:“我是尚書秦天的孫女,秦如玉。剛剛是如玉二人冒失,七王子恕罪。”
安少君“唔”了一聲,說道:“起來吧。”
二人站了起來,木婉清偷偷看了七王子一眼,臉色微紅,自己還是秋天隨父親進宮的時候見過七王子一面,看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安少君想了想又對紅袖道:“柳慧恩那裡派人去說一聲就行,我還是陪你先走罷。”
待離得二人遠了,他問紅袖:“你又做什麼好事了?”
紅袖暗笑:“沒什麼,她一直對我進行無聊地人身攻擊,還說王后屬意的七王妃是那個木婉清,我當然要小小地回敬一二,替她美化美化頭上的飾品。”
她說得輕鬆,卻點出了一點事實:你母后不會同意你與我呢。
他一怔,不是不知道母后暗中屬意木家小姐之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紅袖便知曉。母后一直未當面對他提起此事,暗中卻傳出這樣的旨意,看來真要好好與她溝通一下。
“母后屬意?我只知道我的七王妃只能是你。”又笑著問她:“你是怎麼回敬那秦家小姐的?她可是出了名的難纏。還有,以後有人再去你面前說這些,告訴我,好嗎?”
紅袖瞄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能時時都在我身邊嗎?你會把那些人怎麼樣嗎?對了,今天下午我一個人站在更闌殿等著說要見我的你的母后,整整站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她,那時候你在哪?就算是現在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我站都站過了。所以啊,做人是靠自已才行。”
安少君這才知道下午母后居然把紅袖涼在了更闌殿,眼中怒氣不由一盛,是呵,他連隨時保護她都做不到,總是告訴她要對他有信心,如今他讓她失望了。
“喂,你幹嘛,使這麼大的勁兒。”紅袖抽出他拉著的手,揉著問他。
原來安少君只顧自己心中惱怒,忘記手裡還拉著她的手。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沒用。”這時候說抱歉沒用,他知道。
紅袖有些吃驚,他會沒用?他一向表現得比別人成熟,運籌帷幄,這樣的他讓她不習慣,又有些窩心,便笑眯眯地哄他:“唉呀,別這麼說嘛,只是站了一下,我又沒少胳膊少腿,不要緊,再怎麼說她是你媽,哦,你母后,其他的人要是敢這樣,我可不會吃虧,你看那秦如玉就是個例子,我能保護自己的。”
安少君不錯了,換個願意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的男人也不容易,擱在現代,丈夫是用來搭伴過日子的,死活永遠是自家的事。
當然她是小聲說話不讓後面跟著的無關人等聽到,看她說話那麼辛苦,安少君有些啼笑皆非,喚人將宮車快些駛過來,兩人上車說話。
坐在車上無聊,紅袖看到進宮前韻韻給她收拾的衣裳,參與宴會的貴婦小姐幾乎都帶有替換的衣裳,想要在晚上爭奇鬥豔一番,怪不得李管事要給她準備幾套。只可惜她要辜負這些華服了,沒讓它們在人前亮相。她掂起那件罩著白紗的衫子翻看,安少君忽然提議:“不若回原園換上這件衣裳,我帶你夜遊定州,可好?”
紅袖驚喜:“真的?可是今晚宮中盛宴,你不去行嗎?”
為了讓她高興,他什麼都願意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