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告訴我,事情會有點複雜,他們在研究中。」
「研究什麼,不是淺而易見的事嗎?」
如瑛剛要開口,老區進來說:「少爺,有一班朋友找你。」
「是些什麼人?」
「我只認得一位孫先生。」
振川馬上看向如瑛。
如瑛站起來,「我不想看到他。」
「如瑛,事過情遷,見面也無所謂,你又不打算一輩子躲他。」
如瑛說:「我原諒,但是我不忘記,何必虛偽地與一個傷害過我的人嘻嘻哈哈,故作大方。我或者愚鈍,但不是十三點。」
振川看著她,她的心仍然痛楚,連帶使振川也覺惻然,他多希望她已經完全忘卻,豪邁快活地與孫竟成談笑自若。
如瑛取過外套,「我自後門出去。」
「我送你。」
「你還是招呼客人吧。」
振川不理她,拉起她的手,陪她到後門,誰知門外傳來嘻哈之聲,孫竟成拔直嗓子在那裡叫:「振川這幢鬼屋真有趣,值得參觀。」他們竟把屋子包圍了。
「蝗蟲!」振川罵。
如瑛輕輕說:「可見他們都喜歡你。」
「有時真想求他們放過我。」
如疾忽然感懷身世,「我就沒有朋友。」
振川笑,「你有我,你需要的不過是我。」
如瑛揚起一道眉毛,剛要教訓振川的輕薄,後門咚咚咚敲響,蝗蟲要攻進來。
「去工作間躲一躲。」
「好的。」
如瑛一揮手,孫竟成在門外「哎唷」大叫一聲,繼而呼痛。
振川看著如瑛進工作間,即時開門看個究竟,原來老孫結結實實摔了一跤,坐在地上,起不得身,振川見到他滑稽的樣子,指著他哈哈大笑。
真痛快,如瑛做得好。
孫竟成抱怨,「還不扶我,一個個都幸災樂禍。」
振川伸手去扶他。
老孫搓著臀部,「真蹊蹺,無端端滑一跤。」
振川笑問:「是誰讓你踩了香蕉皮?」
活該!活該!活該!
「不請我們進來嗎?」
「有何貴幹?」
「沒有貴幹就不能來嗎?」他一手推開振川,自顧自帶領個衣著時髦、姿態活潑的年輕人進屋去。
振川討厭他。
剛才正與如瑛卿卿我我,簡直不枉此生,偏偏孫小子跑來大煞風景,振川寧可重色輕友,登報與他脫離關係,以便日後太太平平過日子。
想到這裡,振川老實不客氣地說:「有話請說,有屁請放。」
孫竟成瞪他一眼,「閣下好不粗俗。」
振川一直向工作間瞄過去,心不在焉,只是關心如瑛。
「你推了伊利莎白,為什麼?」孫竟成問。
「我有權選擇約會。」
「豬油蒙了心,碰見這樣好的女孩子還要端架子。」
振川看著他,「老孫,當心再摔跤。」
話還沒說完,孫竟成身軀突然之間失去平衡,重重往地板上摔下,跌得四腳朝天。
這一次,誰都笑不出來,忙把孫竟成攙扶起來坐好,都有點忐忑不安,四處張望,覺得無限古怪。
其中一位女客嚅嚅地問:「可不可以開燈?」
振川還沒有回答,整個客廳的燈已經亮起來。
大夥嚇一大跳。
「這是什麼?」另一位客人驚問。
振川很鎮靜地回答:「是遙遠控制。」
眾人如坐針氈。
振川問:「大家賞面前來探訪,有什麼目的?」孫竟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