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柔聲道:“這地方本是一片荒漠,沒有你,我也許根本就不能將這地方
改變得如此美麗,沒有人知道你對我的幫助有多麼大。”
沈三娘輕位著,道:“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空群道:“我當然知道,你幫助我把這塊地方改變得如此美麗,只不過是要我在失去
它時覺得更痛苦。”沈三娘霍然抬起頭,失聲道:“你……你……你在說什麼?”
馬空群不再看她,緩緩說:“我在說一件秘密。”
沈三娘:“我……我有什麼秘密?”
馬空群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一字字道:“從你第一天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已知道你是
誰了!”
沈三娘身子一陣震顫,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突然扼住了她咽喉。她連呼吸都已停
頓,慢慢地站起來”一步步向後退,目中也充滿了恐懼之色。
馬空群道:“你不姓沈,姓花。”
這句話又像是一柄鐵錘,重重地敲擊在沈三孃的頭上。
她剛站起來,又將跌倒。
馬空群道:“白先羽的外室花白鳳,才是你嫡親的姐姐。”
沈三娘道:“你……你怎麼知道?”
馬空群嘆息了一聲,道:“你也許不信,但你還未到這裡來時,我已見過你,見過你們
姐妹和白先羽在一起,那時你還小,你姐姐肚子裡卻已有了白先羽的孩子。”
沈三娘顫抖突然停止,全身似已僵硬。
馬空群道:“白先羽死了後,我也曾找過你們姐妹,但你姐姐卻一直隱藏得很好,又有
誰能想到你居然到這裡來了?”
沈三娘慢慢向後退,終於找著張椅子坐下來,看著他。
就是這個人,七年來,每個月她至少有十天要陪他上床,忍受著他那隻沒有手指的手笨
拙的撫摸,忍受著他的汗臭。
有時她甚至覺得睡在她旁邊的是一匹馬,一匹老馬。
她忍受了七年,因為她總認為自己必有收穫,這一切他遲早必將付出代價。現在她才知
道自己錯了,錯得可笑,錯得可怕。她忽然發覺自己就像是一條孩子手裡的蚯蚓,一直在被
人玩弄。馬空群道:“我早已知道你是誰,但卻一直沒有說出來,你知不知道是為了什
麼?”沈三娘搖搖頭。
馬空群道:“因為我喜歡你,而且很需要你這樣一個女人。”
沈三娘忽然笑了笑道:“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免費送上門來的。”
她的確在笑,但這笑卻比哭還要痛苦。
她忽然覺得要嘔吐。
馬空群道:“我早就知道你跟翠濃的關係。”
沈三娘道:“哦?”
萬馬堂道:“我這邊的訊息,由翠濃傳出去,外邊的訊息,也是由翠濃傳給你的。”
他也笑了笑,道:“你用她這種人來傳達訊息,倒的確是個聰明的主意。”
沈三娘嘆道:“只可惜還是早已被你知道。”
馬空群道:“我一直沒有阻止你們,只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重要的訊息給你。”
沈三娘道:“你也許還想從我這裡得到外面的訊息。”
馬空群也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你姐姐比你精明得多,這麼多年來,我竟始終查不出
她的蹤跡。”
沈三娘道,“所以她直到現在還活著。”
馬空群道:“她的兒子呢?”
沈三娘道:“也還活著。”
馬空群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這裡來了?”
沈三娘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