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令他受折磨的感情,去過舒適幸福的生活。
為什麼要吃苦呢?假如他認為如瑛給他的,別的女孩也可以做到。
「……振川,振川?」
「我在。」
「要不要過來?內人想結識你,還有,我們這裡有幾位非常出色的小姐。」
這句話才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輕盈的嘻笑聲。
振川並不是道學先生,他覺得清脆活潑的笑聲似一隻玉手,輕輕招他,心有點癢癢的,嘴角不禁透出一絲笑,老孫是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者。
他在那一頭滔滔地說下去:「我已結婚,自動棄權,眼看手勿動。但是,振川,你仍是金牌王老五,過來,見見我的女眷。」
振川心中懨懨,在如瑛那裡碰足釘子,實在想散散心,於是說:「我立即來。」
老孫歡呼:「太好了。」
振川淋一個浴,在蓮蓬頭下自言自語:「柏如瑛啊柏如瑛,出生入死的事你才找我,吃飯跳舞卻同他人。」
懷著一心的傷感,他去赴約。
這一份氣質卻使孫家的女客傾倒。
見慣腦滿腸肥的大腹賈;過份精靈滑頭的青年才俊;以及憤世偏激的藝術家;她們覺得振川溫文、英俊,而且充滿靈魂。
加上孫竟成笑著嚷:「小姐們,這是我所認識的最後一個獨身小生。先到先得,切莫遲疑。」氣氛更加刺激。
整個晚上,一班女孩子圍住振川。
心酸之餘,振川得到一點兒安慰,也喝了不少二十一年的皇家敬禮,感覺上,他似坐在鮮花堆中。
孫竟成一一為振川介紹過她們的名字,但是一時間很難記清楚。
老孫還給了提示:「桃樂妃的學歷最好,她是執業大律師。瑪嘉烈最漂亮,身材一流。伊利莎白大有來頭,父親是富翁。振川,你瞧,誰說這年頭不是男人的黃金時代?」
「她們的年齡絕不超過二十八歲,剛剛成熟,卻又沒有創傷苦澀,全部是好物件。」
振川點點頭。
孫竟成說的,全部是至理名言。
接著,他又拍著胸口:「我這裡,絕對沒有菲菲咪咪蒂蒂比比,你放心。」
他又說對了。
一整夜,振川都在想,如瑛不知道有沒有想他。
老孫想振川幫忙,把女賓逐位送回家,振川說他已喝了太多的酒,不方便駕駛。
「下次吧。」他說。
老孫關心地問:「你記下了她們的電話號碼?」振川拍拍口袋。
愉快的晚上。
只是,如瑛與王約瑟到底在幹什麼?
振川希望有一隻水晶球。
一早,裝修工人已經上門來敲敲釘釘。
振川捧著頭上班去。
不住地問球球「有沒有人找我?有沒有人找我?」
球球很鎮靜地說:「你的正確意思是,柏小姐有無找你。」
「有沒有?」
「沒有。」
等到十一點半,女性私人電話來找,球球連忙接進去,振川搶過去接,膝蓋撞在椅角,痛入心肺。
那邊卻說:「振川?我是伊利莎白吳。」
伊利莎白,伊利莎白,啊,振川想起來,父親是富翁那一位。
「振川,今天中午有沒有空,出來吃頓午餐好嗎?我在阿美利堅會所訂了臺子。」
振川覺得吳小姐盛意拳拳,不便推卻,便道:「幾點?」
「十二點半。」
「屆時見。」
伊利莎白暢快地笑,「一會兒見。」
振川頓覺自尊心恢復,自卑感減少,自憐症消失。漂亮小姐的約會,藥療作用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