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了人,然後獨自一人跑去吃漢堡牛肉。
一到樓下,振川便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有人跟蹤他。
而且跟了不止一兩天了。
是兩個穿西裝的小夥子,跟得太貼,技巧甚拙,前天振川在停車場已經見過他們,今早在電梯中又來一次偶遇。
不知是哪間偵探社的學徒。
奇怪,誰會要知道林振川的行蹤?
振川立刻聯想到柏如珏。
振川冷笑一聲,吃完簡單的午餐,回寫字樓去,那兩個小夥子亦匆匆忙忙跟在他的身後。
這種外型普通的年青人在商業區起碼有三十萬名,若不是如瑛提醒了振川,他不會留意。
振川想和平解決這件事。
振川不動聲色,等到走進公司大廈範圍,才忽然轉過頭先發制人:「兩位辛苦了。」
那兩個人被振川這麼一搞,萬二分的尷尬,進退兩難,支支吾吾,面孔漲得通紅。
新手,毫無經驗的新手,振川相當同情他們。
「去,」振川同他們溫和地說,「去告訴柏先生,我不是他的敵人。」
兩人面面相覷。
「同柏先生說,我願意同他做朋友。」
他們沒有回話,低頭急急離去。
振川鬆一口氣。
辦公時間未到,球球在打毛衣。做女人到底多一種選擇,振川有點羨慕。
他隨口說:「一定是織給你最愛的人的了。」
球球亦順口答:「是,是給我自己的。」
振川很震驚,你看,連小女孩子的思想都早已搞通,死心塌地的賢妻已告絕跡。
球球閒閒說:「大老闆懷疑你私通柏氏公司。」
振川不關心:「至多開除。」
「你走了,我呢?」
「到我家來聽電話,反正咱們師徒倆全屬胸無大志。」
「暫時還沒有這種危機,他們還要用人呢,聽那邊說,董事們認為這種公報私仇的恩恩怨怨應擱置一旁,先維持業務正常是正經。」
「說得太對了。」
「柏小姐好像不大來了。」
振川惆悵地說:「她忙。」
球球收好毛衣,做一杯茶放在上司桌子上,「我替你約她晚飯如何?」
「今天?恐怕太促。」
「那麼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別便宜了王約瑟。」
振川大大訝異,這小女孩什麼都知道,明察秋毫。
難道所有的女性都擁有過人的敏感?
「王約瑟配不上柏小姐。」球球替他掩上門。
那一日,他約到的不是柏小姐,而是柏先生。
柏如珏約振川在下班時分到私人會所喝一杯。
振川見到他時和善地微笑,「那兩位先生已將我的口訊傳到了?」
柏如瑛疑惑的瞪著振川,「什麼口訊?」
振川在心底嘆口氣,不承認算了,他已見慣好強之徒。
「林先生,我請你出來之目的有二。」
「請說。」
「一,我想告訴你,柏如瑛過橋抽板,同王約瑟走得非常非常近。」
說罷,聰明的他立即密切注意振川的神色。
振川從容不迫地答:「柏先生,你誤會了,我根本不是一塊板,我是如瑛的朋友。」
柏如珏見此計不通,大失所望,「那麼,你的調查結果,不預備公開?」
「什麼調查?」
「來來來,林先生,你同我一樣,在調查柏如瑛的異態。」
「我不知你說什麼。」
「那麼讓我告訴你,」柏如珏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