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乙說:「林先生稱我們為甲與乙,主意不錯。」
振川一額汗,倘若有什麼不安份的念頭,他們立刻知道。
不知在他們的老家,是否人人都知道人人的想法?
甲笑,「幸虧不是,地球人的思想,比較容易接觸。」
為什麼?
乙說,「你們的思維強烈:愛起來,燃燒到盡,恨的時候,你死我亡,悲哀來臨,刻骨銘心……太容易接收了。」
振川覺得他們說得對。
感情實在放得太盡了,一般都鼓勵這樣做,美譽為真性情。
甲又說:「我們的感情比較冷淡,電波微弱,難以偵察。」
醫院到了。
振川與如瑛先走,甲乙兩人跟在後面。
醫生很不滿。
他發牢騷:「平時為什麼不對他好一點兒?待他病了,操兵似前來輪隊探訪;其實是騷擾病人,還得提起精神招呼你們。」
振川看如瑛一眼。
如瑛看向窗外。
柏如珏已在這間病房內躺了十來天,瘦成皮包骨。
看到妹子,他嘆息:「你終於來了!」
如瑛嚇一跳,平日英俊倜儻的柏如珏看上去像絕症病人。
如瑛向甲與乙投去求援的目光。
他們點點頭。
跟著各自伸出一隻手,放在柏如珏肩膀上。
柏如珏即時發出舒暢的一聲「啊」,像是服下一帖對症的藥。
振川覺得神秘又有趣。
他右臂關節,每逢陰雨天會得痠痛不堪,不知可否請教甲乙他們,代為醫治。
如果他倆決定不回去了,振川願意自薦為他們的經理人,領導他們行俠仗義,這比在一間中型機構內作人事鬥爭有意義得多了。
振川隨即怪自己在這種關口還異想天開。
也許就是這樣的性格,使他夾在幾個非我族類,來歷不明的人當中,尚能神情自若。
十分鐘後,甲乙兩人的手離開了柏如珏的肩膀。
柏如珏面部肌肉鬆弛下來,十分安靜,嘴角如笑非笑,沉沉睡去。
振川暗暗為他祝禱,但願柏如珏不要再夢見獅子老虎,讓他好夢連連,讓他不後悔這一場噩夢。
甲乙兩人向柏如瑛點點頭,表示大功告成。
振川看到他倆氣定神閒,可見並無消耗太多功力。
醫生進來催,「說完話沒有,快走、快走。」
在門口,他們碰見柏如珏的母親,她也瘦了許多許多,鬆鬆皮都在脖子上打轉,愁眉苦面。
如瑛把她當透明,目光看穿她,也無低頭轉頭或是仰頭,只是直勾勾射過她的身軀,向前走去。
振川不忍,對她說:「令郎沒事了,好好休養吧!」
如瑛一手拉著他便走,振川沒有機會再說話。
走到停車場,已失去甲乙兩位先生的蹤跡。
如瑛說:「請送我回家。」
「什麼?小姐,我還有數百個問題要請教閣下。」
如瑛狡猾地說:「沒有時間了。」
「誰說的?」
「你要準備起來,人家快要來接你去跳舞,焚香沐浴,需要時間。」
「你——」
「我怎麼樣?」
「如瑛,你這個人,不可理喻。」
「啊,林振川,原來我給你的印象僅止於此。」
「你要賣關子,你要回家,好,如你所願。」
如瑛不再說話,登上車子,由振川送她。
振川心癢難抓,忍無可忍,問她:「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認識你?」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