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桂花一驚,剛想喊打劫,就察覺到脖子處傳來冰涼之感,其斜目一看,只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正架在其脖子上!
“要想活命,就乖乖的按照我的吩咐辦事。”
兩腿發軟的黃桂花,聽到頭頂傳來這刻意壓低聲調的威脅,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想開口答“是”,可嘴唇顫顫的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剛想點頭,可覷了一眼那閃著白光的長劍,又不敢亂動。
萬般無奈之下,黃桂花只能拼命的眨動著眼珠子,以示自己惟命是從。
舉劍之人,見黃桂花還算識相,並沒有大喊大叫。便轉頭示意其三個夥伴,進屋搜查。
一刻鐘後,搜尋無果的三個蒙面大漢便又轉了出來,向舉劍之人搖了搖頭。
“頭兒,這裡除了廚房有個燒水的夥計,便再無他人。”
黃桂花瞧著這幫人做派,似是找人,而不是搶劫,緊繃的神經微微鬆懈了些許之時,脖子上的長劍卻緊了緊。
“我問,你答。若是有半句假話,你的腦袋立馬搬家。”
話音剛落,黃桂花便察覺到脖子上的長劍又緊了些許,其轉目一看,只見那刀口之處已經開始滲出細細的血珠。
黃桂花頓時覺得一陣天昏地轉,可還是顫抖的吐出了半個‘是’字。
舉劍之人左手向後一伸,另一位蒙面人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卷,向前一步,遞到前者手中。
舉劍之人手一抖,那畫軸自然由上而下展開。
黃桂花凝神一看,丹鳳眼,瓜子臉。這不是剛走沒多久的那三位客人之中的那位公子嗎?
一直緊盯著黃桂花的舉劍之人,察覺到黃桂花的驚疑不定,心裡一喜,忙開口道:“此人來過這裡?!”
還以為昨天招來的是財神爺,想不到卻是來索命的催命符。黃桂花不敢撒謊,開口道“是”。
得到確認,舉劍之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起來:“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走的又是哪條道?”
黃桂花正要答話。
“客官,茶……”泡好茶的狗蛋剛好提著茶壺從廚房出來,還沒把話說完,就察覺到脖子處突然吹進一絲涼風。
“狗蛋!”黃桂花看著被一劍封喉的狗蛋瞬時倒地身亡,竭嘶底裡的喊了一句,便轉頭怒目橫瞪舉劍之人。
舉劍之人卻不為所動道:“快說,畫中之人何時離開,走的又是哪個方向?”其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道:“若有半句虛假,下場便如此人。”
也許他是想來個殺雞儆猴,然而他卻不知,他所殺之人並不是‘來客客棧’的一個簡簡單單的夥計,而是,黃桂花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命根子!
今時今日,殺子之仇,她黃桂花看來是報不了,但也不會讓他們得逞,黃桂花竭力壓制住心底的悲傷,吐字道:“她們是大半個時辰前離開的,走的是連雲港的方向。”
“確定?!”
“確定!”
得到回覆的舉劍之人冷笑一聲,手中之劍在黃桂花喉嚨處,輕輕一帶,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四個蒙面人身形矯捷的上了馬,便急速的往連雲港的方向趕去。
花開一朵,各表一枝。
李秋兒駕著馬車往連雲港的相反方向行走了大概半柱香時間,便又調轉車頭,往連雲港方向駛去。
半柱香後,李秋兒察覺到車廂內傳來一陣響動,連忙拉住韁繩,吁了一聲,把馬車停在路邊。
掀開簾子,李秋兒往車內一看,原來醒來的是老爺子。正好自己有問題要問。
然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