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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正中師父下懷,師父當即說道:有何不敢?

如此一諾一守便是一生。

萍月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可以活得輕鬆容易一些,卻偏偏為何要因多年前說的一句話而為難自己?一句話罷了,又不能從中得到什麼。

·

如此往後數日,萍月每日都隨師父出去尋人。如此零零總總,救出的人總有上百名。

健康之人留下些許寨中能用得上的事物,便離寨而去。

蛇人無處可去,便都留在師父寨中。

萍月也無處可去。閒暇時候,與其餘蛇人一同修築房屋,或聽師父講經凝神。

房屋破陋之處已漸漸齊整許多,寨子沒個名字,總也不是事。

某日,師父打磨好一塊四四方方的界碑,似乎想在上題個字。思來想去,卻又想不好要題什麼字,便就此作罷,將那界碑留白,插在藤橋處的岸上。

藤橋也已修整好,勞力不足,故只容一人而行。

遠遠看去,鬱鬱蔥蔥,卻很是漂亮。

萍月很愛在藤橋附近洗衣服。偶有一日,望見水中那張生有瘀斑、淡淡起鱗的臉,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往後看多了,便也就習以為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

有一日,萍月與師父在貓鬼陣中救出一名四海刀宗的刀客。

那刀客見到萍月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惶。

知曉她對自己無害,便又冷靜下來,爽快到近乎兇狠地的說:「江宗主父子二人聯手設計,以江公子獨自入山尋人為局,實則是故意騙過馬氓眼線。蛇母與江公子似乎有私怨,故而信以為真,在仙都山外徘徊,於昨夜落入陷阱,被六宗在青城仙都捉拿——」

萍月睜大眼睛。

刀客大口喘氣,復又狠狠捶地:「此人四肢手腳均已錯位,身受重傷,我們原以為他絕不會逃走……」

萍月張了張嘴,急急等他往下說下去。

刀客道,「誰知,卻讓他的走狗四牙在仙都四處散佈假貓鬼陣的訊息,騙的諸多高手逃出仙都,一出仙都,卻中了山外的真貓鬼與中害。韋天賜韋少主,與薛慶道長,都被害慘了……就在這時候,獒牙趁亂遁入仙都,將重傷之中的蛇母背了出來。諸多俠客循著血跡,四路包抄,卻仍舊給他逃了出去,甚至逃過餘真人與江宗主法眼。雲台山密林眾多,蠱陣密佈,又是他老巢,眾人自然不敢擅自深入山中。我與韋少主素來交好,自是氣不過,瞞過眾人又往山中一路追截,卻不曾想身中此陣。」

葉玉棠一時聽不明白:獒牙輕功不佳,巴獻玉又身負重傷,一眾高手,連帶著餘真人與江餘氓幾路包抄,怎會讓這兩人逃了出去?

師父便問,「誰殺了獒牙?」

刀客一愣,旋即說道,「獒牙自戧,逃到半路,自己服下生蛇蠱。蛇母又有玉龍笛,引得他發足狂奔。二人又熟知密林小道,一入暗沼,便再也尋不到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好狠……葉玉棠暗嘆。

二人將負傷刀客送至井口。

刀客環視雲台山,低聲又道,「此人陰險,想必此刻已身在山中,藏匿於不知何處。在此山中,飛鳥難入,訊息更出不去。倘或遇見此人,大師廢了這賊子,為武林除一心腹大患,也不過是動一動手指之事。」

說完這話,刀客抱一抱拳,跳井離去。

·

月上柳梢,寨中蛇人已回屋歇下,萍月與師父在院落之中一同閉目誦經,看門蛇人守著門扉,在經懺之中閉目打鼾。

偶然聽得陣陣蟬、蛙鳴叫之聲,更顯山中幽寂。

忽然聽得門口有響動,萍月猛地睜開眼來。

師父仍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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