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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棠想起薛掌事那句話,忽地脫口而出,「有情一身孽。」

長孫茂一怔,終於笑起來,「看他來去一身輕鬆,倒像挺無情的。」

兩人一起去往三四個山頭,葉玉棠又往後說了說夜郎寨中師父、巴獻玉與萍月的事,直至講到巴獻玉被刺死在枯井,萍月持刀逼迫江映離去。

葉玉棠道,「江映待她這樣好,蛇母卻將她害得這樣慘,臨到頭來,為何還因蛇母對江映以死相逼,勞神傷心,害得自己也險些殞命?」

長孫茂道,「江映對她來說太耀眼了,萍月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反倒是蛇母作惡多端,面對這樣一個人,她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

葉玉棠有些不能理解。

長孫茂接著解釋,「因為太卑微,所以將要見到自己喜歡的人與事,竟會因喜歡與期待而生出怯意。江映對他來說太昂貴了,她要不起。而蛇母這樣卑劣的人,卻因她將銳利刀刃收入掌心。對於不曾被好好疼愛過的人來說,這一點愛意,彌足珍貴。」

葉玉棠聽得心酸,「原來如此。難怪她不想忘記蛇母,至少在這世上某個人心裡,她也曾是皎皎天上月,而不是寄生泥濘的浮萍。」

下了一道溪流,界碑嵌在溪水深處。那裡乃是一潭死水,長久沒有活水流經,碑上早已爬滿藤蔓。她綁起褲管,一腳踩進淺水裡。伸手撥開界碑上的藤蔓,露出碑上的字:六十藏。

月光照到遠處池水上,照不見底,也不知水有多深,突然心裡有點發憷,一把抓著他手縱上岸去,腳踩在地上,心裡方才舒坦了些。

一邊穿鞋,一邊琢磨蛇母死去那一幕。

思來想去,她突然說,「蛇母死時,李碧梧去了思州。」

「嗯?」

「李碧梧入劫復閣,就是為了方便刺探尹寶山下落。聽說,但凡打聽到尹寶山在哪裡出沒,她必第一個時間趕到。其他時候,是誰也將她請不動。既然她到了思州,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尹寶山也在那附近。」

「……」

「可是,他去那兒幹什麼?」

「棠兒……」長孫茂想了想,轉移話題,「師父留下這些界碑,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起初我以為,師父只是在標記蠱陣位置。直到師父置好第三隻界碑,我突然發現不是。」她綁好褲腳,起身來,「第一隻界碑在夜郎寨外,叫『一心』,第二隻在對岸山頭『二清』,第三隻,在山腳溪流中,『三淨』……如此往下。」

長孫茂回憶這一路走來遇見的碑,脫口而出,「心清淨,身捨去。識自本心,見自本性。」

葉玉棠道,「我那時拜入師父門下,起初幾年,師父始終都在幫我回顧我所學各門各派劍法、刀法、棍法、掌法……哪怕中原五宗曾遺失的招式,師父竟也都會。兼之諸多獨到心得,層層遞進,不一而足,竟叫我聚精會神學了五年有餘。此後,有一天,師父突然同我說,他要開始傳授我一門絕技。我問師父這是什麼絕技,師父想了半晌,沒想出名字,便對我說,那就叫《無名神功》吧。我以為師父是開玩笑,師父卻嚴肅起來。等我嚴肅起來,師父卻只講了六個字,要我『心清淨,身捨去』。師父內功外功均已大成,兼之有金剛不壞身,用時收發自如;不用時,沒有一絲內力外洩。周身真氣,幾乎已和師父融為一體,乃是習武之人畢生所追求的至高境界。起初我想,要達到這種境界,必然要從這六個字入門。可我琢磨了許多年,至今也沒弄明白,如何才能心中清淨,將身捨去。」

琢磨間,兩人又過了幾座山頭,剝落泥土、藤蔓之後,露出最後兩座界碑上的字:六十三佛,六十四恩。

如來寂滅,世界空虛。當集法藏,用報佛恩。

長孫茂率先開口,「世間流傳,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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