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獻玉道:「我自願啊!」
而後,歪頭去看萍月:「難不成她不願意?」
萍月咬牙,死死瞪著她。
狼牙小小聲說,「很明顯就是被逼迫的……」
另外三個也齊齊點頭。
巴獻玉抬起一隻眉毛,俊秀邪氣的臉蛋顯得略有些滑稽,「那該怎麼辦啊?」
獒牙道,「拿勾不是說,她有心上人,而且還是是那個全中原人女人都想嫁的男人嗎?」
巴獻玉道,「那我比江映更讓人想嫁一點,是不是她就情願了?」
獒牙猛地點點頭。
巴獻玉道,「那要怎麼做?」
獒牙很努力的思索,接著說,「首先,你要富有魅力。」
巴獻玉猛地坐直身子,認真的聆聽。
獒牙道,「然後,你要討她歡心。」
巴獻玉仔細想了想,提出一個問題:「怎麼討她歡心?」
獒牙道,「就是,把你最厲害、最擅長的東西,展示給她看。」
「我擅長的?」巴獻玉略一思索,「我擅長殺人,特別是殺江湖人。」
說完這話,屋裡四人都吃吃笑起來。
巴獻玉接著俯身去看萍月,問她,「想看我殺江湖人嗎?」
……神經病。
葉玉棠相當費解。她覺得這群人都有病,統統都該塞回女媧手頭,回爐重造。
巴獻玉問萍月,「想不想看啊,嗯?你說句話,你怎麼啞了?」
他伸手去萍月鼻息,她立刻屏住呼吸。
「真不能說話?」巴獻玉定定的看了她許久,一雙略淺的眸子,睫毛卻異常濃密,故令他瞳孔顯得格外幽異詭譎。
萍月也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麟牙「遭……」地一聲,脫口而出:「她莫不是來的路上,遭山上那些毒物給蟄了?」
龍牙突然說道:「她被貓鬼震暈過去,也有快有兩日,總該餓了吧?」
巴獻玉道:「去,將廚房昨日滷好的松桃鴨起一隻過來。」
龍牙狼牙顛顛兒的去了,端了幾甕烤肉、幾碟子水果回來。
巴獻玉一聲令下:「吃,吃吃吃!」
四個少年端著盤子,在她跟前炫耀似的,大吃特吃起來。
萍月餓了好些天了,整個人已有些虛弱。她定定的看著面前這些人,始終不為所動。
少年人們吃著吃著,漸漸就停了下來,覺得沒勁。
手裡捉著羊腿,一陣交頭接耳:「接下來該怎麼辦?」
獒牙道:「早晨剛宰的那頭羊,羊頭、羊眼和羊心還在案板上沒動……」
巴獻玉沒吱聲。
獒牙就當時默許了,當即吹響巴烏,幾隻蛇人疾步而來,手上各抓了把羊眼和羊心。
羊眼上紅藍血絲密佈,黑眼仁大大的瞪過來,模樣很是驚恐。
羊心上連著紅筋,仍還一下一下動著。動一次,鮮血泵出,是生命作的最後垂死掙扎,有如此刻的萍月。
巴獻玉抓起幾隻羊眼,在她眼前捏碎一隻,崩出白漿黏在他手指上。
葉玉棠心口作嘔,反出的酸液幾乎湧到咽喉。
巴獻玉朝萍月走來,展開手心,將一攤腐乳似的東西攤到她眼前,「想吃嗎?」
萍月胸如擂鼓,葉玉棠聽得一清二楚。
她吞嚥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
巴獻玉面無表情的說:「張嘴。」
萍月照做。
旋即,他將羊眼,一粒粒餵到她嘴裡,而後捏住她下巴,晃了晃。
萍月嘴裡鼓鼓,就著他的手,大口大口嚼、咽,幾度噎住。
巴獻玉眼睛漸漸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