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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無妻家無主,婦人無夫身無主。」

「什麼狗屁道理?」

他嘆口氣,「對啊,什麼狗屁道理。」

「我娘這輩子不曾嫁,我爹這輩子亦不曾娶,又譬如天璇劍、天璣劍……諸多當世俠女豪傑都是如此,怎麼活都是一世。倘或被一情字牽累,反倒不夠暢快逍遙了……」葉玉棠想了想,突然笑問道,「你小子不想入朝做官,所以才破釜沉舟,剃度上山?」

他道,「上山之前,我爹說富家難教子,要討個老婆來管教我。」

她恍然,「原來逃婚來的。」

他又說,「若真是娶妻倒也罷了。也不是真為娶妻,而是打著成家的幌子叫我立業。真沒勁。」

她在那頭笑起來,「是挺沒勁的。」

他又笑了,「是吧?倒不如一輩子隨棠兒浪跡江湖來的快活。」

小小雜物間,窗戶開的小而高。

兩人躺在兩張床上,側著身臉對著臉的說話。

月亮照在床頭,照的他眼睛亮亮的,說起話來,彷彿較之往日也格外真誠。

葉玉棠在另一張床上側躺著看,聽見他說的這番話,恍然也有點心動。

原本她以為這輩子與師父青燈長卷,守著琉璃寺終老少室山,便足夠了。

有人願意跟她一塊兒一輩子浪跡江湖?

聽上去竟還挺不錯。

那天夜聊也不過是個無足掛齒的小小插曲,過後一切倒又如常。旁的弟子論劍,她便攜他在風雪洲客棧的橋邊同他說劍。

「如今餘下的三十多名弟子,不論刀法、劍法、掌法、棍法,或是內功、輕功,皆在你之上。我們若要贏,只能贏在攻其不備。如你現在去戰,免不了一失。稍有不慎,便難躋身下一輪論劍。好在此刻只需按捺著不必出手,旁人也不知你武功路數。如今不少弟子常在論劍前私下約戰,若有人找你一戰,你切不可應,免得露了底。」

「這其中有三人於你極為棘手,一是祁慎……」

長孫茂突然若有所思道,「這個祁慎,似乎是仇谷主從前的師妹。」

「我同她不熟,」葉玉棠臉一黑,接著說道,「二是韋天賜,三則是尋戒。韋天賜騰掠極精,若他溜你,簡直跟逗小孩似的;祁慎內蘊深湛,她若留足時間運轉真氣來攻你,你恐怕挨不了兩下子;尋戒與你功夫路數相當,入青龍寺十三年,早年曾得過師父兩年指點,無論哪樣功夫,皆穩重求益,難尋破綻,乃是今年頭籌不二人選。」

長孫茂道,「這三人之中,我只需能贏一人,是否就不算輸?」

她道,「若我沒料錯,正是如此。」

他道,「誰最容易贏?」

她想想,道,「韋天賜。他輕功是不錯,鏢法尚可,刀法卻平平。他若拉開距離四尺往上,你便也不必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有點詫異:「我也跟著躲?」

她點點頭,「他跑,你也跑,反向跑出四尺,始終拖他八尺。八尺以外,他的鏢不論勁力、準頭皆不好,他只好往你來靠。若他來攻,四尺反擊,比的就是誰耐性足。」

他略一思索,道,「明白。」

她道,「若是遇上祁慎,是相反的道理。她外功不濟,劍法亦平平,你切不可叫她跑出四尺以外,否則你必挨她一下子。好在調運真氣需耗時,若你趁這機會去追上去,她運力不足,哪怕就此一記袖裡藏花,倒也不礙事;倘若她運力之時,背部靈臺、懸樞受你一棍,那她恐怕就不好受了。但你最好別碰上祁慎……」

長孫茂道,「為何?」

她道,「祁道長,那可是終南山頂上一抹皎潔月光。你若傷了她,下了論劍臺來,在座不知多少人來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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