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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道, 「來日我也有間這樣的園子便好了。」

大姊笑了, 「來日你娶婦,同父親要什麼樣的沒有?」

公主詫異,「這園子是父親擇的?」

二姊道,「地方是父親挑的,精巧心思卻都是纓君的。」

公主問,「纓君是何人?」

幾位姊妹咯咯笑起來。

公主更是詫異。

大哥同妻子解釋,「六郎周歲抓鬮抓了纓子,又因他生得秀氣,殿下賜個乳名『纓君』,後頭眾人便一直喚著。」

公主稍作沉思,亦笑起來,「難怪今日冠禮,本該得個字,父親卻沒提這回事,原是殿下賜的,誰也壓不住。倒也貼切。」

大姊笑道,「當初眾人本以為是『正冠纓絕,絳衣博袍』之纓,只當他來日仕途暢達……」

二姊接茬,「誰知卻是眾兄弟裡頭最沒出息的一個。」

公主只覷她,「六弟風流蘊藉,落拓慷慨,以官職仕途論人成敗,只顯得俗氣。」

二姊笑起來,「是我俗了,罰酒五斤!」

……

從這零星話語裡面,葉玉棠知曉眾親友從長安而來,看似因他及冠,實是因他成家。但這算不得喜事,也未免人多口雜,更不好叫江宗主知曉。他老人家在劍南勞神傷財,親家卻在洛陽另闢宅院私藏蛇人……倒不好了。故眾親友靜悄悄的來,一家人關起門熱熱鬧鬧的聊一陣天,及明日一早開坊門便又會悄然離去。

那時她似乎不大想與人同席,又或者不便與人同席。而且姐妹之中有年紀小,口風不夠緊的,故她沒有下樓去。從稍顯模糊的畫面之中,隱隱只覺得那夜月色甚好,她獨坐在高處,看一眾人坐在臨水的樹蔭下頭對花喝酒,引得河岸遊人紛紛矚目。月光被樹葉子篩下去,薄紗似的附在人臉上,看起來有種澄靜之美,聽起來卻是熱鬧非凡的。

院牆修的極高,比鄰互不相擾,興許這也是國公擇這處院子的用意。從她處,可以遠遠望見鄰居二人在臨水軒室擁被小憩,男子長劍置於一側,一身短打尚未脫下;女子身材嬌小,挽了髮髻,背對她,故看不清容貌氣質,想來也是個江湖人與妻子居於此地,倒是挺巧。

不遠處院牆之上有碎石響動,葉玉棠神思敏捷,以為有飛賊躥房,下意識回身去:原來是兩隻追逐嬉鬧的小玳瑁貓。她鬆了口氣,坐回窗邊,忽覺得有道目光注視著自己。隨之低下頭去,原來是比鄰那家男主人。男人手頭劍出了半鞘,想必也是給小貓驚醒,發現對面窗上坐著個女子。

劍客目光犀利,見她身法極佳,誤以為是賊子,故先稍稍有些警惕。稍稍適應月光,看清她面容,驚疑隨之浮現在眼中。

應該是看清她臉上淡淡麟紋。

葉玉棠卻沒躲。因為在那之前,劍客妻子受了吵擾,在他懷中囈語著翻了個身,轉過半個身子對著她。臉上,脖子上,沿著血脈縱橫交錯,皆是綠麟。

葉玉棠心頭一動,不免感沛:原來這才是國公擇這處宅子的用意。

片刻之後,身後房門輕叩。

視線在劍客身上稍作停留,葉玉棠跳下窗,穿過屋子,推開房門。

將茶壺與茶托遞到她手頭時,他稍稍有點緊張。

葉玉棠盯著木託中的兩盞琥珀似的茶,腦子裡一直在想:為什麼她敬,這裡頭有什麼講究沒有?

想起他說過「茶涼了不能喝」,正想去摸摸茶盞。

右手便真的鬆開來,穩穩託著茶往前走,食中二指分別往白瓷杯上搭了搭,又摸摸耳垂,似乎給燙著了。

做這一切動作時,正穿過六曲小橋。長孫茂在後頭跟著,正想過來搭把手,她手卻已從耳垂上下來,搭住了茶托。

橋下池水尚還碧波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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