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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五指一攥,想要運氣去格擋那一劍。

一旁的李碧梧忽然提了口氣,道,「莫思莫動。」

她五指往掌心一攏,真氣瞬間洩盡,收了手。

遠處,長孫茂滿場逃竄,形容狼狽;身後長劍越追越急。

他尚未縱起,長劍「嗤」與他斜擦而過。

但聽得一聲衣料破空之聲,長劍一刺而返,張自明手捲袖,掠上劍身。

長孫茂攀在山壁,破開的袖管處,可窺見手臂上皮肉掛了彩。

回過身來,見他不出招,道,「我沒喊敗,為何收手?」

張自明問,「如何論勝負?」

「直至有人求饒為止。」

「若我不曾留情,你方才這條胳膊恐怕不保。」

「過招嘛,刀劍無眼,破皮受傷,在所難免。」

「那你便是想與我拼個你死我活?」

「是。」

「我不會相讓,也不會忽然善心大發。」

「我也沒這麼想。」

張自明一笑,「瘋了。」

一拂袖,長劍復又破空擊出。

道人始終闔著眼,間或卷一捲袖袍,彷彿隔空縱劍不過動一動手指的事,可那崖上劍卻似有眼,直追灰影,幾無偏失。

閃爍劍光與崖上遁逃灰影交錯遊竄,間或聽得一兩聲重擊之聲,灰色影子往下墜了兩墜,一聲不吭,勉力縱出數尺,回杖擋劍。

程霜筆不由詫異,喃喃出口:「聽風辨器,實乃上乘內功。」

外功強者,兼具上佳內力,幾近於無懈可擊,長孫茂如何能贏?

程霜筆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手裡也攥了把汗。

忽覺得腰間一鬆,一側頭,見那刀已被掠到葉玉棠手中。

她仍坐在涼亭中,手頭擒著刀,陷入片刻沉思。

她從未練過天師派的劍法,只十年前在太原試劍臺下見過張自明一回,記得他出劍極快,又面面俱到,內勁化用不著痕跡,對九歲的她來說幾近無懈可擊。

仇歡曾說,太乙劍看重氣勁,而天師派龍虎劍重在外功劍招;兩派功夫又相生相剋,因為修煉外功需慎之又慎,不可有半分輕敵;而內功強者可防不慎,若兩者武功相當,則往往練太乙劍者更勝一籌。

仇歡又說,太乙劍派與天師派弟子當中,唯有應劫可以一敵張自明。但那年,應劫卻在張自明手下敗了,也就是說,張自明的劍法,可以說算得慎之又慎。

可哪怕如此,張自明依舊敗給江映,屈居第二。也就是說,興許月影劍可破?

她慢慢回憶那年江映破張自明龍虎劍所用劍招,依稀記得幾式。

便雙手執刀,以刀鋒,將那幾式劍招簡潔地刻劃於地上。

再往深處去想,張自明決不會止步不前;而這幾招月影劍以靜制動,或可取其長,絕技不可固守陳規。

思及長孫茂最為駕輕就熟那幾式——偏花七星拳,左右穿花手,韋陀獻杵與大悲杖法——及昨夜剛練熟的牽絲翎,如何能與這明快、凌厲的幾式月影劍合到一處?

再看鐫刻在地的幾式月影劍——卻記得那年張自明的劍招也如今日這般密集、周全,如漫天飛雪,無處不及;江映卻一步不退,以靜制動,令張自明每一劍都落到他雪元劍上,方才尋得轉圜餘地。

她又想到大悲杖法,也是這一類「以守為攻」的杖法。

而絲與杖,與月影劍又有何相通之處?

絲自然更好!杖鈍而重,絲輕而曼,只會比杖法更靈活。需旋杖格擋之處,用絲,一卷即可,可省去更多力氣;而絲上翎,有如月影劍,則是尋找「反守為攻」的契機。

想到這一層,她將地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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