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敬意。每日的飯食茶點必分他一半,每每稱他「前輩」,他總不免發笑,也不知為何。
直到有一日,仇靜上山時攜來一壇酒,是雪邦送來的龍頭,帶上來給她嘗嘗味道。仇靜一走,那人便出言向她討酒喝。她向來不嗜美酒,心想,給他又何妨?
山中石壁隆隆開啟,露出一條長滿青苔的潮濕甬道。她雙臂抱酒,小心翼翼穿行而過,直至甬道盡頭白衣男子,忽然明白往日他為何發笑。本以為是個鶴髮老者,誰知是個丰神俊逸的年輕男子。
起初待他也仍帶著敬意。
後來聊得多了,知曉他手腳筋盡斷,此刻如同廢人,又對他心生憐憫。再後來,哪怕他間或三兩次出言調笑,竟也不覺得他輕浮,更沒有厭憎。
後來便生情愫。
再後來,劍法中暗藏悛惡劍招被掌門察覺在先,拒不承認師從旁人再後。身懷六甲,醜事一招抖落,餘真人也護不住。
離開終南山後,她逕自往南而去。從始至終,她從未有任何事拖累牽連於他。
他的確是個薄情人,若說辜負,她倒覺得談不上。
李碧梧嫌酒不好,喚跑堂換了壺重碧。
「做遊俠,武功絕頂,不倦紅塵,無情來去,自有一番瀟灑自在。」仇歡撫摸酒盞,笑道,「就好比這酒。美酒雖好,偶爾喝上幾盅滋味甚佳,卻不可代替餐飯。終日以酒為食,不止傷身傷神;醉生夢死,也容易落人笑柄。」
李碧梧道,「那你又為何常喝個酩酊大醉的說起你與他的種種往事?」
「我庸常極了。習武之人,卻資質平平,無論劍法刀法,始終沒有什麼建樹。如今上了點年紀,自知更沒有機會成為一代高手,而江湖之中晚輩層出,自己女兒……不及十歲我已不是她敵手,實在慚愧。我這一輩子從未有過巔峰,若說有一件事值得回憶,大抵也就是曾嘗過美酒。」仇歡微微一笑,「而你與我不同。你武功登峰造極,江湖之中罕有人與你匹敵,是我做夢也求不來的。你一生之中將會有無數酣暢快事,他又有何值得你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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