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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樂了,心道,這弟子真不錯,真憤世嫉俗,真正氣凜然,真是你師父的好徒弟。

巴德雄並未細究話是誰說的,眼神落在張自賢身上,靜靜看了一會兒,笑了,意味深長道,「五宗之人枉顧人命,奸|淫擄掠,強霸人婦……這些能問明白的,你們倒睜隻眼閉隻眼,不細究了。十年前幾樁血案,賠上性命也要搞個清楚,倒也同仇敵愾,可嘆可嘆。」

「昨日夜裡,劫復閣的人數落這位老道罪行,我想著,素聞江宗主眼裡揉不得沙子,這下怎麼著,也得嚴刑拷打,不將他剝層皮不罷休;再將他一應師友、道侶折辱一番,讓他眼睜睜看著,受一番煎熬痛苦滋味,若不如此,不能洗清武林正道的清譽罷?江宗主要是這麼秉公的罰了,那我便服了氣了,也就沒有今日這一出。」

「可怎料他輕飄飄辯解,江宗主便也輕飄飄揭過,到頭來,總歸還是捉拿了我這外賊要緊……」

「江宗主立得高山之巔,什麼事看不明白,無非視而不見罷了,真叫我想了許多年也想不明白。」

「昨夜我想了一宿,忽然間倒是想懂了。天師拳、龍虎掌、乾坤手一支單傳,張自明下落不明,晚輩弟子尚未長成,此時若張自賢有個三長兩短,這一支從此絕跡,豈不可惜?江宗主為顧全大局,實在殫精竭慮,真叫我這巴蠻廢主不得不嘆服。」

他悠悠然搖頭,不無惋惜地總結,「固然人命可惜,可武林絕學又做錯了什麼?固然人命可惜,可苗人性命到底算不得人命,便只當死了條阿貓阿狗,實在不足掛齒。」

一席話畢,山上山下一眾目光皆射向張自賢。

張自賢霎時面目通紅,不知是羞恥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話裡話外說的皆是他從前劣跡,卻不點名道姓叫他正面應對,反倒將矛頭對準江餘氓。

這又何嘗不像像黃毛小兒犯了錯,被提溜到大人跟前討說法?

葉玉棠心想,若她是張自賢,多半這回已經臊得要掘地三尺要將自己埋了。

他料想今日必有一死,梗著脖子罵了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哪來這許多廢話?」

死到臨頭,突然生出了點氣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誰知巴德雄卻說,「殺?今日呢,我可不是為了殺人來的。人命可惜,劍式也可惜,我昨日反思己過,覺得做人當把格局開啟……」

一席話令張自賢稍有迷茫,旋即打了個哆嗦,忽然生出懼意。

倘或巴德雄若直截了當要尋仇報復,反倒能給他個痛快。

但如此故弄玄虛,如頭上虎頭鍘死活落不了地,一顆心始終不高不低懸著。

巴德雄接著說,「你們口中我大奸大惡,我卻自忖本性不壞。雖殺過幾個人,倒也事出有因。誠然,手頭是染了血,故我今日前來,是來贖罪的,是來渡人的。你們若願成我之美,那過往私怨,我便也既往不咎。」

江宗主始終不曾出言主持局面,程宗主亦不在當場,旁人大多不知事情全盤始末,此刻自然也不明白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故不肯隨意接這話茬。一時群龍無首,場面無人主持,稍亂了陣腳。

銅面生見江宗主與公子立在一處,想他多半為什麼事絆住,便代為出口問道:「你說手頭染了血?這些年,你傷了誰,殺了誰,又如何染血,可否一一言明?」

巴德雄笑道,「急什麼,一件一件來。」

說罷,他轉頭望向張自賢身前,問方才罵他那少年:「你將你師父一身絕學學個十成十,要多少年?」

那少年一愣,思忖半晌,旋即認真答道:「站樁三年,養氣三年,練氣三年,運使又三年。龍虎山重外功,與人過招必要近得身旁,要練得『上虛下實中間靈』。因此這四樣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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