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訴我答案吧。”莫離輕輕地笑了笑,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答案是明白的,在自己看來,刨根問底實在是蠢人的行為。可是偶爾蠢一會,卻也是無傷大雅的。
若是之前。自己一定會如實回答,可是現在,朝鳳卻是沉默了良久:“我去北彝,匈奴也能得到極大的好處。我到底是一個女人,他就是在防備我,也不會防備到哪裡去。相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還記得嗎。我曾說過的,我會助你得到天下。”
“是嗎?可是即便我得到了天下,可是你仍然不屬於我。”莫離輕輕地笑了笑,伸手輕輕地在朝鳳的髮絲上摸了摸。沒有回答,就是最直白的回答了,也好,從未得到。就不會失去。
見到莫離這樣,朝鳳皺了皺眉,卻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只得沉默以對。自己應當是恨這個男人的,洞房花燭夜,每一個女子最美好的時刻,可對於自己。卻只有痛苦和怨恨。可是也的確是因為是這樣。所以自己怕是不能忘記這個人了。若是說辯機就像是一抹溫暖人心的月光,那麼莫離就像是一把刀刃,強行的傳進了自己的世界。
“鳳兒還記得上一次,一起去看的海棠花嗎?那一次我因為其他的事情,離開了,也沒有能夠好好地陪你看一看那風景。現在想來。實在可惜,現在我們再去看一次。可好?”輕輕地嘆息一聲,莫離看著朝鳳開口道。
春去春來,朝起朝落,月圓月缺,花開花謝,在柔美的時光裡有序地輪迴;相遇相知,相憐相惜卻成了無序的回憶。相識在茫茫人海,一段情投意合的緣分,來不及回味,來不及加深就擦肩而過,就像煙花一瞬。去年大抵也是這個時候,自己迎娶了朝鳳。現在就已經過了一年了,真快啊。
“現在嗎?”朝鳳皺皺眉,卻還是點了點頭“好的,清露,你下去叫人把馬匹準備好。”
清露點點頭,剛剛想要下去,可是卻被莫離攔住了:“不必去準備什麼馬匹了,我這裡就有一匹上好的馬駒,還懇請鳳兒可以和我同遊。”
既然只有一匹馬,那就說明莫離不希望別人也跟著去。雖是不知道莫離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朝鳳還是點了點頭。
跟著莫離來到馬廄,果然已經有一匹馬,靜靜的站在那裡了。這馬渾身上下皆是青驄色,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單看形體,便知道一定是一匹罕見的好馬。可是這馬不但沒有嘶喊咆哮,的騰空入海之狀。反而異常安靜的佇立著,見到朝鳳親暱的蹭了蹭,宛如撒嬌一般。
“誰說畜生沒有感情,它還記得鳳兒呢。”莫離伸手,輕輕地摸了摸馬的頭,又看著朝鳳笑了笑。見到朝鳳一臉迷茫的樣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怎麼,千里馬還記得伯樂,伯樂卻已經不記得千里馬了嗎。可惜了當初鳳兒還贏了了賽馬,卻連馬匹的不記得了。”
這馬也算是通人性,聽見莫離這樣說,便輕輕地低下頭,就像是一個難過的孩子。朝鳳皺皺眉,賽馬,若是這樣說來。自己好像在到蘭度之前,的確是和莫離塞過一次馬的。不過那匹馬,又瘦又髒,哪裡是這樣精神奕奕的。原來一年的時間,居然可以改變這麼多嗎。
上了馬,朝鳳和莫離都沒有再說話。馬背雖是寬闊,可是坐上了兩個成年人,還是有些吃力。雖是隔著衣物,可是朝鳳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莫離的體溫和心跳的,感覺很是微妙,既是親密無間,卻又是相隔萬里。想來也是,明明是枕邊人,可是自己與他,卻很曾有過一眼的想法。同床異夢,不過如此。
到海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