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麼這杖二十就是真正落到實處,絕對教人慾仙欲死了。
柳乘風眯著眼睛,在錦衣衛裡公幹了這麼久,當然知道這裡頭的貓膩,他笑了笑,道:“皇上的旨意是什麼?”
那太監愣了一下,道:“陛下的旨意是:楊戩等人深受國恩、不思報效。蜚短流長、日夜詆譭軍政……”
柳乘風不耐煩的打斷他:“我說的是後頭那幾個罪名。”
這太監忙道:“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罪無可赦……”
柳乘風深望了這太監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既然皇上都已經有了旨意,你卻為何還來問我。”
這太監頓時明白了,後頭有一句話叫罪無可赦,既然罪無可赦,自然不能輕饒,於是忙扯著嗓子道:“輪刑!”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旁站立的刑卒替換下動刑的刑卒,繼續杖打。
柳乘風的目光卻是不禁透過了宮牆,落向了朝殿,嘴角不禁露出了幾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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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那邊距離朝殿相去甚遠,這午門的哀嚎自然傳不到這邊來,可是劉健等人的心卻是冰涼到了極點,隨著午時到來,正門的陽光垂直落在殿外,許多人心裡已經明白,午門那邊已經淪為人間地獄了,那些判官和鬼卒已經卷起袖子動了手。兔死狐悲,午門外那些和他們同列朝班的大臣,平日裡或許和他們有些齷齪,可是此時此刻,哪一個心裡不是冰冷到極點。…;
劉健的臉色更是煞白,跪在地上的雙膝已經沒了知覺,可是他恍若未覺,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渾渾噩噩,這一次的打擊比宮裡下旨讓他在家養病更大,更重要的是,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那蕭敬進宮去求情,到現在還沒有迴音,想必已經是沒有指望了。午門那裡不知廷杖結束了沒有,那柳乘風是不是躊躇滿志,笑的滿臉猙獰。
終於……
劉健咬了咬牙,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雙腿早已麻木哪裡起得來,後頭幾個年輕些的官員見狀,連忙屈身過來,一齊將他攙起,眾人將劉健起身,也知道再跪下去徒勞無益,一個個紛紛站起來,將劉健、李東陽、謝遷三人圍在中央,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劉健。
劉健目光掃過一張張憤怒的臉,雖是兩腿仍是麻木的顫抖,卻終於提起了一口氣,微顫顫的道:“都察院……都察院的人來……”
十幾個都察院的大臣紛紛聚攏過來,劉健道:“江炳一案,是哪個主審,站出來回話。”
聽了劉健的話,這些人終於恍然大悟,柳乘風那賊子是遞了江炳的口供上去皇上才勃然大怒,隨後才有現在這個事,要把事情搞清楚,就必須明白那江炳在審訊過程中說了什麼,案子是怎麼個結果才成,只要把主審的人叫來一問,這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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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不共戴天
聽了劉健的呼喚,都察院右都御史楊清排眾而出,朝劉健深深作揖,面色凝重地道:“下官楊清,蒙陛下不棄,專司負責主審江炳一案。”
劉健哪裡有氣力和他虛禮客套,鐵青著臉道:“這案子到底有什麼玄虛?供詞又有什麼錯漏?你一一道來,不要隱瞞。”
楊清卻是有點兒愣住了,這一次審江炳的案子,他身為都察院右都御史,說起來也算參與不少大案了,可是他並不覺得江炳的案子有什麼不同,劉健這般問他,他卻不知該如何作答,倒不是想隱瞞什麼,只是實在想不出這案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