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又問:“那小蘇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爸媽姥爺,還有個姐姐。”
“那家裡人都是做什麼的?”大姨媽繼續挖掘資訊。
“爸爸是公務員,媽媽在企業打工,姐姐也是。”蘇瑾南這慌撒得真是滴水不漏,就算被識破也至少基本資訊是正確的。
接下來的時光基本是在三姑六婆八姨媽的連環炮下消磨掉的,蘇瑾南好像真的很適應這種其樂融融的場面,一點也不厭煩,反而越戰越勇,說得一群女人甚是喜歡。
大伯母更過分,直接翻出我們家的相簿,指著一張張老照片對蘇瑾南講解起來,尤其是記有我光輝形象的照片更是反覆研究。
“你小時候這麼貪吃啊!”蘇瑾南看著我週歲時雙手粘著蛋糕的照片笑得慘絕人寰。
“嘉魚從小就沒個吃相,你還沒見過更離譜的時候,她以前吃飯基本和春耕差不多,一頓飯吃完臉上身上全都是飯粒,低頭一看,她周圍的地上早就播上種了。”
大伯母的話逗得在場的同輩們一通亂笑,蘇瑾南更是邊笑邊側頭看看我,好像我是外星球來的怪物一樣。
“大伯母,那都是康熙年間的故事了,您老提它幹嘛?”我不滿的抱怨一句。
“你還別說,我就喜歡聽故事裡的事!”我看蘇瑾南真是見風使舵,我算是看明白了,除了我,這屋子裡全是他巴結的物件。
長輩們對他讚賞有加,同輩姐妹更是羨慕得不行,尤其是小菲好幾次趴在我耳邊說蘇瑾南好帥好有風度,還說我走運。
我臉上掛著笑,儘量不動嘴型小聲跟蘇瑾南抱怨:“現在的孩子怎麼那麼早熟?一個個都像是瓊瑤的門生,什麼風花雪月的事都瞭如指掌。”
蘇瑾南假裝轉身去拿水杯,側頭過來的一瞬笑說:“這才叫解風情。”
我依舊笑著不動聲色偷偷在他臂膀長掐了一下,他雖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以這廝的修為臉上的表情仍舊陽光燦爛。
年夜飯做好之後按照習俗要先給祖先上貢磕頭,今年行禮的人尤多,我們這些小輩統統被擠到門外等候。
“我還不知道年夜飯之前還有這麼一出。”蘇瑾南自然是看什麼都新鮮。
我做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這可是我們很看重的儀式,是個嚴肅的事情,你別嬉皮笑臉的,萬一讓長輩們看見你苦心經營的形象可就毀滅殆盡了。”
“三表姐,今天瑾南哥哥拜了家神之後你們的事是不是就算定下來了?那我什麼時候能喝喜酒啊?”又是小菲這個話多蟲,一眾同輩紛紛掩嘴偷笑。
我很無奈很不耐煩的說:“你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小心你媽回頭打你屁股。”
小菲不滿的努努嘴:“你真老土,現在誰還流行打屁股,再說這也是我媽告訴我的,要算賬找她去。”
蘇瑾南學著小菲的樣子說:“三表姐,你真老土。”
小菲一時間被逗弄的大笑出來,小姨媽在裡面高喝一句:“小菲!”小菲立馬就慫了,我萬分得意的想她做鬼臉,正得意呢,不知道媽媽怎麼就看見我的表情,也高喝一句:“嘉魚,別沒大沒小!”
我不禁小聲犯起嘀咕:“不愧是姐妹倆。”蘇瑾南樂得看笑話,自然不能便宜他,瞪他一眼:“都是你。”
長輩們磕完頭接二連三退了出來,蘇瑾南裝模作樣的跟我一起進去,媽媽在神龕旁一連肅穆的主持著大禮:“跪!”
一群人像是上了發條一樣齊刷刷跪下去。
“願祖先保佑身體康健,諸事順利,闔家美滿,磕頭。”
先前嬉笑的申請頓時收住全都換上了莊嚴的臉面,恭恭敬敬的連磕三個頭。
行過禮起身作揖,媽媽卻說:“嘉魚,小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