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燁在潛意識裡,還是把孫幽悠當成是他的女人。
至於孫幽悠怎麼想,他不關心也不在意。
菸蒂燙到了手指,冷燁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神過來,扔了菸蒂,狠狠的一閉眼,這是冷燁習慣性的動作,代表著他下了決定。
冷燁起身走向火,隨著他的靠近火感覺周圍的空氣愈來愈冷,他想轉身就跑,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他不敢。
“在哪間病房?”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冷燁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24—5。”火回答,簡潔明瞭。
冷燁一聽24—5,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眉,雪兒是23—5,這是巧合嗎?孫幽悠的病房剛好在雪兒的上面一層。
犀利深邃看著火,冷燁本想問,孫幽悠是不是真如那兩個護士所言,是因為懷孕差點流產才住院。
但他終究沒問出口,大概是心裡還抱有僥倖,希望那兩人說的不是孫幽悠,如果不是,那孫幽悠是因為什麼住院,糾結身影越過火走開了。
來到孫幽悠的病房前,在門外久久的站著,冷燁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只要推開門走進去,抓起床上的女人一問,他能知道答案,但見她睡的那麼熟,他忽然有種不忍打擾她的想法。
火站在不遠處,眼角餘光瞄見跑來的山,心裡暗叫,不妙。
“先生怎麼站在那裡?”來到火身邊,山蹙眉問,聲音壓的特別低,就是怕吵到站在那裡的男人。
“出什麼事了?”火沒回答他反問道,聲音同樣很低。
“還能有什麼事,人醒了唄。”山沒好氣的說:“我去和先生說,你要不先下去,那女人再出什麼事,我們倆都別想活了。”
火轉身下樓,山來到冷燁身邊,順著冷燁的目光往裡面看去,只見一個女人,躺在病床上,五官看不清楚,山目光轉回冷燁身上,看見冷燁眼眸裡的專注,隱約覺得裡面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對先生來說很重要。
怎麼個重要法,他也說不上來。
“什麼事?”不想被人打擾,冷燁冷聲問。
“雪兒小姐醒了。”山回答。
冷燁高大的身軀一震,他慢慢地收回視線,邁著沉重步伐離開,山又往病房裡看了一眼,跟上冷燁的腳步。
他們一離開,林蘭從病房裡走了出來,深夜的走廊上沒人,林蘭卻看著一個方向,若有所思。
來到白雪的病房,冷燁直接推門進入,白雪坐在病床上,輸液的針管早被她拔除丟在一邊,雙手抱著膝蓋,頭也埋在膝蓋處,身子瑟瑟發抖。
冷燁走過去,眸子痛著也憐惜著,坐在床邊,大手輕輕伸出,剛剛碰到白雪,白雪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雪兒,別這樣。”冷燁暗啞的開口,壓抑著胸口間翻滾的痛意,他聲音輕柔低沉,就是怕一句話刺激到白雪。
“啊,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白雪聽到他的聲音激動起來,揮舞和雙手,甚至想從床上跳起。
“雪兒,雪兒……”抱著她,控制著不讓她再掙扎,冷燁一聲聲的喊著白雪的名字,想喚醒沒有理智的她。
白雪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目光遊離間最後落在冷燁妖孽的俊臉上,茫然凝視了幾秒鐘,淚水巴巴的往下掉落,在冷燁懷裡放聲大哭,小手死死的抓緊冷燁的衣服。
冷燁抱著她,無聲的抱著她,心裡清楚,再多的安慰也洗不掉這次給雪兒帶來的創傷,雪兒的個性,他是知道,要她從陰影中走出來,會很難。畢竟,沒有一個女孩能接受自己在婚禮上被擄走,被一群人施暴。
冷燁想到他剛進屋子時看到雪兒的場景,他不該讓那幾個人死的太早,死對於那幾人來說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
白雪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