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事,小妹是你徒弟不假,但更是我妹妹,你礙於情面不敢為她出頭,我不怪你,但你要攔我,休怪我手下無情!”一腳踩著無力掙扎的韋廷之,雷烈怒目圓睜,衝著最先趕到的白衣身影厲聲道。
來人正是冰雪仙,這個一向冷傲孤高的冰山美人,此時居然沒有因為雷烈挑釁般的言辭發怒,幽幽一嘆道:“雷宗師,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是念歌的師父,教了她七八年,看在這個情分上,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如何?他武功已經被廢,今後再也無法威脅到念歌了,沒有了他在後面督促,韋氏也不會再對付念歌,此事就這樣算了如何?”
“多年前,我曾經和你一樣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雷烈的神色有些古怪,眼中卻是殺機怒湧:“我以為,只要我不去惹別人,別人就一定不會來惹我,但我錯了。這個世上,總會有一些人渣,一旦認定了某人老實可欺,或者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就會像盯著蜜糖的蒼蠅一樣追著你不放。你永遠別指望能夠把這些人趕跑,在滿足**之前,他們就算暫時飛走,終究還會像蒼蠅一樣飛回來,要想永除後患,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拍扁。”
他的腳下逐漸用力,韋廷之的腦袋隨之開始變形,冰雪仙大急,“住手!”她叫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宗師有什麼條件只管提出來,一切好商量!”
她初出江湖的時候經驗淺薄,差點被匪類暗算玷汙,幸虧被韋廷之救下。兩人一個是年輕俊彥,一個是豆蔻佳人,年貌武功都相當,很快就結為好友,而且頗有進一步發展的趨勢。可惜冰雪仙武功未成之前必須要保持處子之身,否則就會功力盡廢,而韋廷之身為韋氏嫡長子,絕不可能一直等著她武功大成才成親,在韋氏長輩的強勢干預之下,一段良緣就此被活活拆散,冰雪仙也是因此終生未嫁。
儘管如此,有當年的救命之恩在,冰雪仙始終和韋廷之保持著相當親密的關係,韋氏為韋子風向念歌提親時,她明知道小妹不願,卻猶豫再三而沒有拒絕,正是因為這一份情誼,而當她得知韋廷之居然打算強擄小妹,居然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只打算把小妹護在身邊了事,同樣也是念著這一份恩情。
一直以來,冰雪仙都是在這樣告訴自己的,但直到此刻,直到看見韋廷之在雷烈的腳下,隨時都可能送命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中,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百年時光,任憑這個人娶妻生子,沉迷於權勢,甚至打算用自己的徒弟作為突破的鼎爐,她始終都沒有放下過,也許她迷戀的只是當初那一段美好的記憶,而不是眼前之人,但不管怎樣,她終究無法坐視他遇到危險。痴心女子負心漢,或者就是說的這種情形。
“冰仙子何必對這小輩如此客氣?”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相貌儒雅英挺的中年人陰沉著臉色說道:“一個剛剛進入戰心境的後生晚輩,戰勝了一個依靠著靈器之助,同樣剛剛進階,根基還未扎穩的傢伙,就自以為天下無敵。這樣的人,若是不給他點教訓,日後恐怕再也不會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裡。”
不等冰雪仙說話,已經踏前一步,傲然對雷烈說道:“小輩,你的威風已經逞夠了,現在放開腳下的人,向冰仙子道歉,然後退到一旁,等候發落。”說得理直氣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雷烈是他豢養的小廝。
雷烈雙眼微眯,注視著這個半道殺出來的傢伙。此人一身氣息似有若無,飄渺不定,卻隱隱給人一種危險之極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會發出致命的攻擊,顯然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只是雷烈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起四大聖者中有哪一個能夠和眼前之人對得上號。
“這位是風飛揚風宗師,我大秦散修中的巔峰人物。”皇宮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秦嫣身為新晉的護國聖者,當然不可能不來檢視,“風宗師輕功天下無雙,一手風神訣更是出神入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