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眾人卻也不想把雷烈得罪死——雷烈短時間內連敗並重創兩名戰心境,其中之一更是聞名百多年,已經進入戰心境二層的強者,這份能耐,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辦得到,這樣的存在如果鐵了心要作對,就連整個大秦都未必吃得消。更何況大家都已經得到情報,知道雷烈是冰雪仙的唯一弟子的兄長,和新晉的聖者秦嫣也是姐弟相稱,怎麼算都是自己人,只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會把他推到對面去。
雷烈對眾多強者的求情充耳不聞,就在烈火翁和同伴的攻擊接近的一刻,兩道比太陽還要耀眼奪目的刀光驟然閃現,一橫掃,一直劈,毫不相讓地迎向兩人發出的戰技。一股如同百萬大軍捨生忘死廝殺的,慘烈兇悍的氣息隨之傳出,和戰心境強者特有的意志威能融合在一起,即便是同為戰心境的兩名對手感受到,也不禁心神為之激盪。
“分神化念,戰心境四層!”幾名聖者再一次驚呼,臉上的神情卻各不相同,有驚喜,有震撼,更多的,卻是狂熱中隱含著期待。
“蓬!蓬!”悶雷般的響聲中,天地之力相撞造成的狂飆席捲方圓百丈之地,那些武功低微的內侍頓時被衝得屁滾尿流,就連寧公公這樣的戰罡境強者也是狼狽不堪,反倒是秦皇從容得多,直面勁風,居然能夠站得穩,足見其武功相當高深。相比之下,幾大聖者因為靠近風暴中心,反倒被逼得向後退去,烈火翁和那位同伴更是被反震的餘波衝擊著,倒飛出十幾丈外才停下腳步。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卻連普通人三五次呼吸的時間都不到,在擊飛兩名攪局者的同時,雷烈終於停下手,漫天光霧盡散,已經體無完膚,神志不清的風飛揚隨之跌倒在地。此人身上的傷看起來嚇人,其實並未傷到要害,至少要不了命,但膽子早已被嚇破,看向雷烈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卻怎麼也不敢與之對視,被其目光一掃,全身就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那樣子,就如同看到了降臨塵世的魔神。
“笑平生幾個月前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雷烈看著風飛揚,淡淡地說道:“和他一比,你的運氣要好得多,但能不能保持這份好運氣,卻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他的話一出口,幾名戰心境強者的臉色又是一變:以雷烈的武功境界,當然不會說謊,但笑平生號稱諸國散修第一人,在大秦十大高手中,武功絕對可以排到前三,除了冰雪仙和鐵劍門老祖鐵振山,無人敢說能夠勝過他,居然會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斬殺,這訊息如果傳出去,絕對足以讓整個武林來一場地震。但臉色最精彩的,還要數韋廷之和風飛揚。
或者遇上了仇家,又或害怕受罰,那天逃走的高手並沒有迴歸主家,笑平生的死訊也並未傳到韋廷之耳中,在他心裡,這位花血本僱傭的高手就是拿錢不辦事的個騙子,心裡早已將之恨入骨髓。但恨歸恨,韋廷之很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有多大,因此從沒想過要報復,如果他知道笑平生是被雷烈所殺,就算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與雷烈動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心裡的懊悔可想而知。
第二百四十二+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血靈果
與他相比,風飛揚的感受又是不同:同為散修,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笑平生的強大與可怕,他寧可面對兩三名同階的對手,也不願與這個笑面虎敵對,但就是這麼個被他忌憚畏懼的人,居然成了眼前這年輕人的手下亡魂,而自己剛才竟然還和對方動了手,而且留下一條命,這足以讓他在後怕的同時感到僥倖。
“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風飛揚喘著粗氣,顫聲說道,同時掙扎著從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這枚儲物戒指裡是我的全部身家,閣下儘管拿去,從今以後,只要有閣下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