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快要給老百姓加稅了,人家房俊這邊隨便出個鬼主意,就有人心甘情願的送錢上門。
這特麼什麼世道?
高陽公主乖巧的站在李二陛下身邊,抿著櫻唇,秀眸看著四周這新奇的一切,心神微震……
直到駁船到岸,李二陛下重新坐進馬車裡,也未曾再發一言,心情很是不爽。
任中流和李君羨均不知這位之尊緣何面色陰沉,亦不敢隨便開口,一行人沉默著穿過碼頭區,徑直向碼頭後面的山坡行去。
剛一出碼頭區,迎面便過來幾騎駿馬。
李二陛下從車簾看出去,正巧見到為首一匹馬上端坐這一位少女騎士。
那少女容顏殊麗,箭袖胡服,腳上蹬著馬靴,英姿颯爽。
碼頭區當即有大一群人小跑著圍上去,將少女騎士圍在當中。
那少女騎士甩蹬下馬,面上巧笑嫣然,卻又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
見到一眾商販模樣的人圍著這少女,宛如眾星拱月一般,李二陛下驚奇道:“此女何人?”
高陽公主聞言,撇了撇嘴:“自然是皇帝陛下您贈予房俊的那個侍妾……”
語氣中濃濃的酸味,怎麼也遮不住。
李二陛下恍然,細細一看還真是那武媚娘。
只是昔日在宮裡之時,這姑娘很是清減,有一種鍾靈毓秀的清秀;現如今不知是不是房俊那廝滋養得法,變得有些珠圓玉潤,卻絕不是胖,而是多了一份雍容的豔麗,明媚照人。
李二陛下便笑道:“聽你的意思,這是在怪父皇了?要知道,當時可是你提議將此女賜予房俊,好看看房俊是否真是個兔相公……某還未問你,那房俊到底有無此事?”
高陽公主俏臉微紅,心說那黑麵神不知多麼健壯,正常得不行……
李二陛下看向不遠處的一眾商賈鉅富簇擁著的武媚娘,不由皺起眉頭:“房俊那廝為何如此容許自己的侍妾拋頭露面?”
就算大唐的風俗再如何開放,如此一個尚未出嫁的侍妾混跡在一群豪商巨賈之中,終是不妥。
車外的任中流時時刻刻留意著車內的情形,聞言解釋道:“陛下不是將玻璃的東洋貿易交由齊王殿下負責嗎?齊王殿下與房侍郎交情莫逆,各自佔有一半份額,另外,尚有房家工坊出產的肥皂等物,便是那個‘東大唐商號’的資本。其中房侍郎的那一部分,則是由武娘子全權負責。”
高陽公主吃了一驚:“那房俊就不怕這位武娘子攜款潛逃?”
任中流笑道:“大抵是不怕的。”
李二陛下則關心另一件事:“碼頭那邊有工部的官員幫襯,商號這邊交給這位武娘子,那房俊在幹嘛?”
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別人辦理,難道他自己在家數錢?
任中流一臉敬佩之色,無限崇拜:“房侍郎……在家著書立說!”
著書立說?!
這下子,無論高陽公主還是李君羨,亦或是自覺養氣功夫即為到家的李二陛下,齊齊無語。
作兩首歪詩,就能著書立說?
這可是一個文人畢生的最高成就!
既能將自己的思想傳承下去,又能避免滿腹才華不因生命的終結而湮滅,更能得到世人的承認,在汪洋歷史中給自己留一個名留青史的地位。
可著書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麼?
錦繡文采、堅毅性情、士林的支援、雕版的鉅額靡費……
讓大多數文人望而卻步。
現在,那個十七歲的房俊,居然要著書立說?
對此,李二陛下是很不以為然的。在他想來,著書並不難,房俊無非是仗著自己豐厚的身家以及老爹房玄齡的名望,胡編亂造一本不成體統的書籍,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