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集,抱拳道:“在下有傷在身,沒那個精力去擄掠幾個高昌小娘暖被窩,但卻騎得馬,開得弓!在下謝過大帥好意,不過某這人天生的賤骨頭,這邊點齊部屬,隨同牛將軍一同擔任先鋒便是,告辭!”
言罷,向四周諸將一拱手,便自轉身退出。
侯君集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如此囂張,居然罔顧本帥的軍令?簡直豈有此理!
侯君集氣得不行,可他還真就拿人家契苾何力沒轍!
作戰之時,他是一軍統帥,軍令所出莫敢不從,可現在仗都打完了,他可能拿捏得住人家契苾何力?
要知道,這裡是高昌國,是西域,這裡是人家契苾何力的地盤!
惹毛了契苾何力,乾脆甩手領兵自行撤回瓜州,一封奏疏呈到陛下御前,彈劾他侯君集貪戀軍功、排斥異己……
陛下會信誰呢?
九成九是信契苾何力……
侯君集這個憋屈啊,以往在軍中那都是一言九鼎殺氣騰騰,即便是各路王侯大將,也都斂起羽翼聽候命令,怎地到了這高昌國,一個兩個都敢跟本帥尥蹶子?
都怪這個房俊!
侯君集憤然將目光瞪著房俊,見其一副優哉遊哉看熱鬧的神情,更是豈不打一處來,老子叫你囂張,看你還能有命笑到幾時!
“神機營戰力高昂,勇挫突厥鐵騎之銳氣,此番殿後之重任,神機營便當仁不讓了吧!”
侯君集冷冷說道,可是話剛說完,心裡卻是冷不丁的突突一下……
說起來,此次遠征高昌國,大軍過處群蠻辟易,未曾遭遇一次像模似樣的抵抗,卻只有神機營跟突厥騎兵硬碰硬的幹了一場,還特麼大勝……
豈不是說,論起戰功,在座之人除了侯君集這個統帥之外,便要以房俊為第一?
眾人不約而同想起這一茬,都向房俊看去。
娘咧!
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那股該死的突厥騎兵也是傻,咋就不來咱陣前衝鋒一回呢?
卻是完全忘記了,自家抵不抵得住突厥鐵騎的一次全力衝鋒……
侯君集鬱悶的要死!不過幸好,怕是你沒命回到長安,接受陛下的敕封賞賜了……
想到此處,侯君集冷冷的看了房俊一眼,在他眼中,這小子已然形同朽木,命不久矣。
他早已定下計謀,上次突厥人無能,這次依然讓你殿後,就不信你還有運氣逃出生天……
卻不料房俊搖搖頭,淡然說道:“末將,不能遵從大帥將令……”
在場諸將全都呆住,即便一直閉目養神的牛進達,亦睜開眼睛,淡淡看了房俊一眼。
這話說的……霸氣!
侯君集是真的瘋了!
他再能忍,也不能容忍幾次三番被人當面打臉,拒絕將令!契苾何力他惹不起,也不想惹,你房俊算個什麼東西?
侯君集勃然怒道:“房俊!是不是見到本帥念在你父往日的情分不願與你計較,便變本加厲囂張跋扈,欺我侯君集不敢殺人乎?”
薛萬均亦不悅道:“小子,在座皆是你的父輩,自是不忍見你違反軍紀,不遵將令,步入歧途!念在你年幼無知,速速向大帥磕頭賠罪,吾等亦可為你求情!”
他這是倚老賣老,亦是看清楚侯君集是真的拿房俊沒法子,難道真砍了房俊?這小子是個出了名的棒槌,若是侯君集敢下令殺人,這小子絕對敢帶著神機營先把侯君集給幹掉!
說起來,這小子帶兵還真有幾把刷子,神機營上上下下,對其忠心耿耿,哪怕是違反軍令,亦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只需房俊一聲令下,那就無所畏懼!
薛萬均這是給侯君集找個臺階下,順帶著打壓一下房俊。<!-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