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唐國人,你應該跪倒在我的面前,親吻我的靴子,讓安拉的福澤庇佑你。當你信仰安拉,你將會得到永生。”
小孩子的聲音稚嫩,但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就彷彿酒店的小兒拎著一根骨頭丟給店門口的癩狗——乖乖的,有骨頭吃哦……
他嘰裡咕嚕的阿拉伯語房俊自然是不懂的,疑惑的看向蓋迪爾。蓋迪爾有些冒汗,可是不敢胡亂翻譯小侯賽因的話語,只好如實翻譯。
娘咧!
房俊一聽,差點就想飛起一腳將這個腦子有病的小屁孩兒踹到海里去!
他從來都不反對宗教,佛祖也好玉帝也罷上帝也行,只要是勸人向善的宗旨,每個人就都有信仰的自由,別人不應該去幹涉。可是你這副高高在上好似憐憫更似施捨一般的語氣給誰看呢?
他忍著火氣,冷冷說道:“抱歉,這裡是大唐,你的上帝管不到我!”
這一句話,蓋迪爾黑了臉,在小侯賽因的逼視下不得不翻譯。
小侯賽因更是一蹦三尺高,尖利的嗓子怒叱房俊道:“該死!你是在侮辱安拉麼?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穆罕默德的子孫,穆罕默德就是安拉派遣到人間的最後一位使者,你這樣的異教徒就該被天火燒死!”
房俊看向蓋迪爾,蓋迪爾滿頭大汗,猶猶豫豫,小侯賽因指著蓋迪爾的鼻子:“翻譯給這個異教徒聽,一個字都不許更改!”
蓋迪爾只得從命。
這下子連蘇定方都惱火了,他上前一步,就要抽出腰間的橫刀。居然敢如此威脅大唐的侯爵、一路總管,真以為大唐的軍人是泥捏的不成?
房俊氣笑了,他先是制止了蘇定方的舉動,然後指著蹦躂的小侯賽因,威脅道:“小子,聽好了,若是不能把你的嘴巴擦乾淨在說話,老子現在就把你掉在桅杆上點了天燈,送你去見你的上帝!”
小侯賽因根本聽不懂房俊說什麼,兀自哇哇的尖叫說著什麼,卻被滿頭大汗的蓋迪爾撲上去,緊緊的捂住他的嘴。
眼前這位唐國的侯爵可不是心慈面軟的人物,手底如此多剽悍的兵卒,見慣了生死,手染鮮血,哪裡是可以隨意頂撞的?就算你是雜湊姆家族的繼承人,可別忘了這裡是遠東的!
人家房俊剛剛說的那句話一點沒錯,雖然很早以前就有阿拉伯人將安拉的福音帶到這裡,但是這裡的人很少信仰安拉,安拉管不到這個地方,穆罕默德更管不到……
他完全相信,若是眼前這位黑臉的侯爵發起狠來將自己這些人統統殺掉,然後栽贓給可惡的海盜,除了安拉之外沒有一個人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的主人,你得冷靜一些,請別忘記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懇求眼前這位侯爵。”蓋迪爾只得在小侯賽因耳邊疾聲說道。
小侯賽因這才稍稍冷靜了一些。
他也不是傻子,相反比這個年齡段的大多數人都要聰明,他只是作為雜湊姆家族的未來繼承人被所有人寵著有些飄飄然,偶然遇到一個不僅不尊敬自己,更不尊敬安拉的異教徒,實在是怒氣勃發而已。
他安靜下來,抿著嘴,斜仰著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不搭理房俊。
蓋迪爾擦了擦汗,苦笑著對房俊說道:“我的侄子年幼無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希望侯爵閣下能夠寬容。”
房俊笑了笑,看了看驕傲的小公雞的一樣的小侯賽因,問道:“你的侄子?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你的主人吧?嗯,沒錯,他才應該是雜湊姆家族的子孫吧?侯賽因……這個名字也很耳熟,以前好像聽你們阿拉伯來的商人提起過……”
他這番話語純粹是在耍詐,穆罕默德的名字他聽過,四大哈里發他也聽過,但是四大哈里發都有誰,他就兩眼一抹黑。至於雜湊姆家族的後人……他只知道約旦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