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都沒有?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要講規矩。”
裴行儉有些尷尬,也有些忐忑,意識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房俊說的沒錯,規矩是要遵守的,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否則大家都不按規矩來,豈不是亂了套?
連忙說道:“屬下知錯了,稍後便與蘇都督商議,定然叫周氏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房俊點點頭:“想好了用什麼藉口沒有?”
裴行儉道:“這個……還未想好。”
房俊想了想,說道:“就說周氏的貨船涉嫌走私,想要將船上的貨物錢糧運往高句麗,隨便往船艙裡塞幾柄橫刀或者幾套甲冑……”
裴行儉目瞪口呆。
“這個……侯爺,太狠了吧?”
走私錢糧也就罷了,大不了就是抄沒罰款,可走私兵器甲冑,那可是資敵的大罪,可以抄家了都!
房俊瞪眼道:“周氏明知道咱們與張亮之間的齷蹉,卻還要資助捐贈張亮,那就是未將本侯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就得不僅僅是讓他無話可說,而且要給他足夠的威懾!否則今日礙不過情面從而資助錢糧,明日是否就能資助兵刃,甚至派出族中戰兵襄助?”
裴行儉明白了,房俊這是要敲山震虎。
既然周氏敢偷偷摸摸的資助張亮,老子就把你往死裡折騰!往後誰還敢幫張亮,就得做好被房俊收拾的準備。
“屬下立即就辦,只是這位……您見不見?”裴行儉指了指外面,張亮還在院子裡大叫大嚷的呵斥呢。到底是一路總管,又是國公身份,鎮公署裡的兵卒說得倒是挺狠,卻也不敢當真動手。
房俊翻個白眼:“他相見我就得見?他以為他是誰!出去告訴他,本侯旅途匹配尚未起床,要麼就先回去,要麼就等著本侯醒了再說。”
裴行儉嘴角扯了扯,心裡腹誹。
剛剛是誰大義凜然的教訓我辦事要守規矩來著?一轉眼您就不守規矩了。那位好歹也是位國公啊,您卻讓他等著你睡覺醒了再說……
官場之上最基本的規則在您眼裡就是兒戲。
“那行,屬下這就出去打發了這位……”
裴行儉站起身走了出去。
房俊優哉遊哉的喝茶,聽著外面的動靜。
自然是張亮暴跳如雷的怒罵吼叫……
房俊頓時心情舒暢。
上一次差點被這老小子害死,如今折辱他一番,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不過只要張亮還繼續呆在華亭鎮,總有一天給你挖個大坑,讓你掉進去就爬不出來!
對於張亮這種陰險的傢伙,根本沒必要講究什麼官場的規則,若是有機會讓這傢伙脫層皮,房俊絕對樂見其成,毫不猶豫的推一把……
好半晌,裴行儉才笑嘻嘻的回來。
“屬下這就給江南計程車族和商賈發去公函,召集他們十日之後市舶司正是運營。”
房俊點頭,說道:“今日林邑國那邊的行商亦會趕到一批,你要安排人做好接待,並且正式知會所有的商賈,從市舶司開始運營起,所有未經市舶司而開戰的貿易,統統按照走私處理,水師即日起開始沿著海路航線巡邏,北至山東萊州,南至明州,此區域之內一經查獲有海貿行為,嚴懲不貸!”
“諾!”
裴行儉大聲應是,心中豪氣頓生。
華亭鎮市舶司的運營,算是開自古未有之先河,從此之後,商貿將愈加規範,自古以來都不受重視的商賈之事將會搬上臺面,受到嚴格管制,再不復以往隨意經商、肆意打壓商賈之境況。
而且裴行儉知道,運營市舶司只是房俊宏大計劃的冰山一角,從市舶司的設立規範商業行為,然後在全國範圍內徵收商稅,這才是房俊的最終目的!
只要商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