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擔心,吾不會找你麻煩。”
房陵公主眼皮子挑了挑,愈發覺得皇兄給自己張羅的這個駙馬,大抵是從田間地頭撿回來的……
你還想要找人家房俊的麻煩?
真是奇蠢如豬,不可救藥。
房俊也咧嘴笑了起來:“那可就要多謝賀蘭駙馬了,之前小侄還惶惶不可終日,今日得了您這話,晚上睡覺都踏實。”
賀蘭僧伽嘿的一聲,揚起下巴,傲然道:“某頂天立地,一口唾沫一個釘,豈能言而無信?不過話說回來,那天在魏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懟得某下不來臺,這件事你總得給我一個交待。”
房俊咧開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哦?賀蘭駙馬居然還想要一個交待……那您不妨說說,到底想要個什麼交待?”
很顯然,這位其實並不是個白痴,只不過是在關隴貴族的光環籠罩之下幸福得太久了,自以為天底下任何人都得在關隴面前低聲下氣矮三分,卻渾然不知今時不同往日,根本未曾感受到關隴貴族早已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
房陵公主目光閃動,看著氣勢十足的賀蘭僧伽,再看看一臉笑意的房俊,心底忽然一動。
她與賀蘭僧伽不同,賀蘭僧伽是因為根本進入不到關隴貴族的核心圈子,所以對於如今關隴的態勢拿捏不準,而她則是根本接觸不到朝堂上的高層動向,與賀蘭僧伽一樣以為關隴依舊是關隴,還是以往那個興一國滅一國的強悍勢力,所以賀蘭僧伽此刻攜帶著關隴貴族之威勢,再加上她這個皇族公主、陛下親妹妹,兩個人的分量或許足以壓住房俊一頭。
若是趁機從房俊這裡討得什麼好處,那可就賺大發了……
她乾脆閉上嘴巴一言不發,由著賀蘭僧伽在這裡自由發揮……
賀蘭僧伽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上身倚在椅背上,指點江山道:“很簡單,城南房家灣碼頭緊扼關中水運之咽喉,規模龐雜干係重大,房二郎你又早已賺的盆滿缽滿懶得去管,只是讓一個小妾日常料理事務,簡直糊塗透頂!如此要害之碼頭,一旦有所疏忽就會影響整個關中的商業運轉,連帶著朝廷的賦稅也被迫減少,這是何等大事?你將碼頭的份子交出來一半,某替你管理!若你答允,咱們以往的過節便既往不咎,往後親密合作,就是一家人!”
房俊差點笑出聲來。
居然惦記著房家灣碼頭?
誰特麼給你的勇氣!
他可以確認,這人或許不是個白痴,但絕對是個渾人,心裡一點數兒都沒有的那一種。
所以他偏過頭,看著房陵公主,笑問道:“這也是殿下的意思?”
房陵公主略微沉吟。
說實話,她也覺得賀蘭僧伽這個條件有些過分,誰不知道房家縱然有萬千生意,可房家灣碼頭卻是房家所有產業的支柱?為了開闢這個碼頭,房俊投入億萬,疏浚河道修建碼頭組建商隊,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
可也正因如此,房家灣碼頭才能夠成為所有人都覬覦著的一塊肥肉。
一半的份子是絕對不敢想的,可哪怕只有一成,那可是無數的財富,就算事後必須分潤給其他關隴貴族們,落在口袋裡的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或許可以藉此機會當一回掮客,讓房俊讓出利益消除了他與關隴貴族們之間的仇隙……
房陵公主信念電轉,儘管她也知道房俊絕對不好惹,可心底裡還是留有一絲奢望,沉吟著道:“房少保之前害得十幾位關隴子弟致殘,關隴貴族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當然,本宮知道房少保前程遠大,也不會就怕了誰,可這般仇怨若是不能化解,豈非牽絆了房少保的上進之路?本宮可是聽聞,這次正是關隴貴族們發力,陛下才暫停了您的兵部尚書職務……雖然官復原職乃是遲早之事,卻也拖延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