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吟。
樓內雨歇,樓外雨未歇。
昏暗的床榻之上,一具白皙的胴體顫抖許久之後才緩緩平息,纖細的手臂支撐著床榻抬起上半身,摸索著床頭的火摺子,拔下蓋子吹了一口氣,一簇火苗燃起,點燃了床頭的燈燭。
橘黃的燭光照亮四周,給白皙的肌膚映上一層光暈,愈發朦朧嬌柔……
將一杯溫水遞給身邊的房俊,烏黑如雲的秀髮披散在白皙光潔的背脊,纖腰如束,輕柔的嗓音略帶沙啞:“金法敏已經帶著‘花郎’抵達長安許久,為何遲遲不見你調動?”
房俊一口喝乾杯中溫水,將杯子放在床頭,抬手撫摸一下女王陛下的纖腰,卻被女王因為怕癢而被拍掉……
他倒也不惱,雙手枕在後腦,平復著激烈運動之後的氣息,隨意道:“金法敏的那支‘花郎’我另有安排,讓他別急,注意隱藏,別讓旁人發現。不過說起來,倒是寧願我杞人憂天,永遠用不上才好。”
如今長安的局勢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風平浪靜,雖然李承乾已經順利登基,據守潼關的李治也在兵力上遠遠不如中樞所能掌控的軍隊數量,但朝堂之上、宗室之內,卻有一股暗流正在集聚、醞釀,指不定何時便洶湧滂湃。
雖然暫且不知到底這股暗流的來源,但正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房俊豈能不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