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最大化,但風險也一樣大,萬一晉王兵敗,還能指望巴陵公主入宮求情再救柴家一回麼?怕是就算他親自將巴陵公主去送房俊的床上,房俊也不會在陛下面前為柴家求情……
心裡想著還不如站在一旁看著好了,咱們誰也不支援、誰也不反對,任誰坐上皇位也缺不了柴家的榮華富貴,何必赴湯蹈火自蹈險地呢?
柴哲威哼了一聲,放下茶杯道:“我才不管什麼皇帝還是晉王,誰能成事咱們就站誰!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表露立場,以免重蹈覆轍。”
上回跟隨李元景起兵攻伐玄武門最終失敗,令他經歷了人生當中最為慘痛的失利與危機,至今想起猶有餘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湖塗事既然做過了絕對不能再做,所以這回無論他給予宇文士及等人何等承諾,都一定要等到勝負幾乎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出手。
寧肯利益少一些,也絕不去承擔天大的風險。
柴令武不解:“當真到了最後時刻,只怕旁人也用不上咱們,可只要未到最後時刻,事情便依舊留有變數,萬一判斷錯誤呢?”
柴哲威垂下眼皮,信心十足:“放心,為兄心中有數,你只需聽令行事即可。”
柴令武:“……”
我想說句不相信你的判斷行不行?
跟著李元景那個蠢貨瞎折騰差點將整個柴家都給坑死,足以見得柴哲威判斷局勢的能力有待提高……
可兩兄弟相差將近十歲,柴令武年幼之時柴哲威已經是長安城內有名的青年俊彥,所以對於兄長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此刻固然滿腹牢騷,卻不敢吐露半字。
況且他雖然是駙馬,但柴家是兄長當家,縱然他表示反對也會被兄長教訓駁斥……
外頭親兵入內,稟報道:“啟稟大帥,有人在營門之外求見,說是有故人之書信送抵,要親手呈遞給大帥。”
柴哲威精神一振:“快請!”
親兵退出,柴令武問道:“是晉王那邊?”
柴哲威瞪他一眼,訓斥道:“事不秘則失其身,當謹言慎行,小心隔牆有耳!”
這左屯衛雖然由他執掌多年,但軍中豈能沒有皇帝及旁人安插的眼線?萬一自己與晉王聯絡的事情洩露出去,怕是等不到晉王打到長安城下,皇帝先派人將自己給殺了……
柴令武訥訥不敢言。
須臾,一個渾身溼透的僕從模樣中年人從外頭進來,見禮道:“奴婢見過譙國公,這裡有家主的一封家書,請譙國公收訖。”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防水的油紙包,開啟來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柴哲威。
柴哲威認得這人乃是宇文士及身邊的僕從,衝著柴令武微微頷首,後者起身上前接過書信,轉呈給柴哲威。
柴哲威接過書信,先是湊在燭火之下驗看封口的印鑑,確認無誤之後才開啟信封取出信箋,一目十行的看完。
抬頭看著那奴僕,沉聲道:“回去告知你家家主,本帥當年與他曾有約定共遊長安,從不曾或忘,只等你家家主趕赴長安之時,本帥定掃榻以待,以盡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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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奴婢這就告辭,返鄉將譙國公之言帶回給家主。”
“去吧。”
……
待到奴僕離去,柴令武迫不及待的拿起柴哲威放在書桉上的信箋飛快看完……
而後嘆息一聲,忐忑道:“晉王說的好聽,什麼盡在掌握勝利在望,可是這長安城裡裡外外十餘萬大軍圍得鐵桶一般,他麾下那麼些烏合之眾如何打到長安城來?”
他其實不看好晉王,且不說晉王麾下十萬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