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
硬生生給氣笑了,無奈道:“所以家兄遇刺一事,就不予追究了對吧?”
李孝恭道:“襄邑郡王可否有什麼話要說?”
這件事明擺著,李神符脫不了干係,現在為了大局穩定,李承乾、李孝恭、李元嘉甚至以一種無賴的手段逼著房俊放棄追究,可作為當事人,你李神符當真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李神符只得說道:“老夫回去之後敦促高平郡王,一定給房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否則再鬧下去就會導致陛下記恨他李神符,與初衷完全背離,整個計劃都將深受影響,這是絕對不能出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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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高平郡王府如何給房家一個交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
李承乾道:“二郎可否滿意?”
房俊也無話可說,房遺直沒死,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要適可而止,再鬧下去就遂了李神符的心意:“陛下乾坤獨斷,微臣遵旨便是。”
李承乾見房俊肯退步,心中一鬆,不過也知道房遺直遇刺之隱情,警告李神符道:“讓李道立親自登門賠罪,若是不能取得房家之原諒,朕定不罷休。”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任憑你們擺佈,事情是你們做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由你們自己將事情平息。
李神符無奈:“老臣遵旨。”
弄死李少康倒是不至於,但高平郡王府大出血是一定的,只是不知房俊這一口能咬下多少肉來,想想都替高平郡王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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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早起洗漱之後還未用早膳,李道立就被管事稟報的訊息嚇了一跳。
“啟稟郡王,房俊半夜之時硬闖襄邑郡王府,好一通打砸之後更一把火燒了王府正堂,火光沖天大半個長安城都看得清楚,但不知是何緣由。然後李君羨趕到,傳陛下旨意,將李神符與房俊召入宮中,而李德懋、李文暕兩人則分別前往河間郡王府與韓王府,所為何事,暫不可知。”
“壞了!”
李道立心裡咯噔一下。
還能是何緣由?房俊敢這麼恣無忌憚的打上門,還放火燒了襄邑郡王府的正堂,唯一的緣由就只能是房遺直遇刺一事已經洩露。
可直到現在,李神符已經入宮,李德懋、李文暕分別前往李孝恭、李元嘉府上,顯然是懇請兩人從中說和、息事寧人,自己這邊卻依舊未收到任何訊息。
無論刺殺房遺直之事成功與否,既然房俊知曉此事,那就說明行動已經敗露,而負責組織刺殺的是自己的孫子李少康,必將首當其衝,卻不知當下情形如何?
一股恐懼令李道立坐立難安,事情好像不大對勁啊……
兒子李景淑自外面快步而入,未到跟前,便大聲道:“父親,剛才聽聞有水師兵卒昨夜自倭國返回,停留在城南碼頭,房二半夜之時出城,還跑去東市買了一口棺材帶著出城直抵碼頭,會不會與少康有什麼關係?”
自己的兒子在倭國執行那等險惡之事,他豈能不擔心?所以平素安排了不少人手打探房家的動靜,想來只要房遺直被刺身亡,房家必然打亂,可以得知具體情形。
畢竟倭國山高水遠、遠隔重洋,家裡的訊息來往實在不便,而房家因為有水師往來聯絡,傳遞訊息的速度快得多……
早起聽聞這等訊息,隱隱覺得有些不妙,趕緊來同父親李道立商議。
李道立正憂心忡忡、如坐針氈,聞言頓時大叫一聲:“不好!少康必然已經返回長安,且落於房二之手,否則若是沒有這等把柄,房二豈敢打上襄邑郡王府,並縱火燒燬郡王府的正堂?少康危矣!”
“啊?!”
李景淑還不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