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奇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能拿錢接手那些產業就已經是幫了大忙了,當然是按照現在的市價,他們也敢讓我按照以往的價格拿錢?腿給他們敲斷。”
房俊大笑:“他們為做錯事付出的代價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我得到賠償,大家也都發了一筆財,各方合宜、皆大歡喜,您說我這件事辦的是否漂亮?”
李孝恭莞爾:“你若當真到此為止,那才是皆大歡喜。”
以他對房俊的瞭解,怎麼可能拿了賠償便相安無事?
親人,是房俊的底線,大家在朝堂上如何爭權奪利明爭暗鬥都無事,可誰若是動了房俊的親人,就必然要承受房俊的狂暴反擊。
房俊呷了一口茶水,淡然道:“如果他們縮起來躲進自己的殼子裡,誰又能拿他們怎麼辦?可若是忍不住伸出頭,自己想要作死,那就休怪我的刀更快。”
李孝恭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對於他現在的處境,房俊很是理解,一方面他是宗室的領袖,威望甚至遠在宗正卿李元嘉之上,被譽為宗室的旗幟,而他的權勢、地位也更多來自於宗室的支援;另外一方面,他沒什麼野心,覺得安於現狀就是最好的局面,朝野上下齊心協力輔佐李承乾,不求功蓋社稷名垂青史,只求安安穩穩的繼承貞觀盛事,讓李唐皇族執掌皇權、千秋萬世。
然而他的願望註定要落空,宗室也好,陛下也罷,都不打算妥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