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勝局已定,自然對宇文隴極盡吹捧之能事。
刀盾陣的確能夠阻礙騎兵,然而戰場之上唯有騎兵才能對戰騎兵,區區刀盾陣只能延誤一時,卻無法戰勝騎兵,待到刀盾陣被沖垮,其陣後的步卒只能在騎兵衝鋒之下引頸就戮。
因此,勝局已定……
“何止高侃?便是那房二亦是無甚能耐,幾次三番的立下戰功,並非其如何驚才絕豔,實在是敵人徒有其表罷了。”
“若是將軍當日能夠率軍出征,覆亡薛延陀、擊潰吐谷渾的戰功哪裡輪得到那棒槌?”
“將軍老驥伏櫪,寶刀不老哇!”
……
然而終究有人曾聽聞右屯衛屢次擊潰關隴軍隊之戰況經過,此時自然保持謹慎態度。
“右屯衛之火器天下無雙,一旦發揮優勢集火攻擊,莫能抵禦!”
“何止是火器?便是兵卒之素質,右屯衛亦是首屈一指,令行禁止悍不畏死,斷不會如此輕易潰敗!”
“更何況其陣中尚有兩千餘重甲步卒,渾身覆蓋鐵甲刀槍難入,不可戰勝。”
結果自然便是兩夥人各持己見,吵鬧不休。
一方指責對方“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另一方則嘲諷“輕敵冒進取死之道”,一時間面紅耳赤。
宇文隴被吵得腦仁疼,沉聲道:“勝負即將分曉,何需爭執?傳令下去,不必理會兩翼敵軍騎兵,只需向前突進擊潰右屯衛中軍即可!待到右屯衛潰敗,全軍嚴陣以待,不許追擊,立即結成陣列以對抗身後殺來的吐蕃胡騎。”
對於他來說,吐蕃胡騎才是最大的威脅。
這些吐蕃兵卒勇猛剽悍、悍不畏死,一旦己方陣勢被敵軍騎兵衝出豁口,則很可能使得軍心潰散,出現潰敗之勢。
故而擊潰右屯衛不值得炫耀,應戰吐蕃胡騎才是最為艱難的時刻。
“喏!”
左右將校領命,紛紛策騎而去,趕赴各自部隊傳達軍令,敦促步卒加快腳步,以便跟上衝鋒的騎兵。
宇文隴策騎立於中軍,遙望前方即將接陣的騎兵,穩的一匹。
……
宇文隴部的騎兵知道敵人騎兵已經迂迴向兩翼,前方一馬平川,只需將速度提升至極限,狠狠撞入右屯衛陣中,此戰大抵便可獲勝。故此,全軍上下士氣鼎盛,兵卒貓腰立在馬背上呼喝連連,不斷催促胯下戰馬加速再加速,風捲殘雲一般衝向右屯衛陣地。
騎兵衝鋒之威勢驚天動地,快逾閃電,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抵達刀盾陣前方,眼瞅著便可突破陣勢,長驅直入。
“砰!”
一聲震撼臟腑的悶響,數百杆火槍在同一時間射擊,槍口噴出的硝煙幾乎在一瞬間連成一片,無數鉛彈爆射而出,瞬間穿越二十餘丈的空間,狠狠的撞在騎兵身上。
攜帶著強大動能的鉛彈輕而易舉洞穿騎兵身上單薄的革甲,釘進血肉之軀,狂暴的將血肉臟腑盡皆撕碎。
衝在最前的騎兵猶如被一隻無形的鐮刀狠狠的割了一刀,慘叫著自馬背墜落,旋即被身後衝上來的戰馬踩得稀碎。
“砰!砰!”
右屯衛兵卒的三段擊連續不斷,一排一排的排隊放槍,槍口的硝煙瀰漫匯聚,黑暗之中將兵卒的身形掩藏起來。這種射擊方式根本毋須目測,所有兵卒都是抬起槍向前射擊,以密集的火力給予敵軍重創,所以再多的硝煙也不會產生影響。
騎兵有著強大的衝擊力與機動力,所以自古以來便被譽為“戰爭之王”,是繼戰車之後席捲天下的大殺器。歷朝歷代,誰能掌握西北的養馬地,誰就能橫掃六合、睥睨天下,否則就只能龜縮於城池之後,只有防守之功、毫無反擊之力。
然而在熱武器誕生之後不久,騎兵便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