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滅口了。”
太妃點頭,“所以,王府裡肯定還有細作。”
如情點頭,又問,“那劉康家的是被什麼兇器殺死的?”
太妃擰眉,“說來也奇怪,她臉上盡是一臉的怨恨。她頭髮被人用力抓扯過,脖子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但傷口很細,想必是被簪子或是細小的利器橫刺。流血過多而死亡。”
如情淡淡地道:“那肯定是得知秋荷被關進了柴房,怕劉康家嘴巴不牢被審問順騰摸瓜摸到幕後主使者,所以這才殺人滅口了。”
太妃點頭,“我和你父王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你父王極是震怒,派人嚴加看管並搜尋劉康家的屋子,倒發現了不少好寶貝。”
一般情況下,當奴才的做出背主投敵的事,不外乎是三種,一是受主子虐待所以心生報復,二是受人要脅,三是受人重金利誘,劉康家的王府呆了幾十年,領著管事的差事一直幹到現在,在王府也是有幾分體面的。這種老油條式的人物,重金利誘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法子。
而王府的侍衛在劉康家的床底下搜到了一箱子名貴頭面細碎銀子及十多根金條,足足有上百兩。
赤登的黃金,並且還印有官方印記,這可就不好查了。
不過,老王爺身邊的總管太監王成早些年也是曾在廠衛裡呆過,最擅長的本領就是順騰摸瓜,他在劉康家的屍體上徘徊了一盞花的時間,又在劉康家的屋子裡來回翻了數遍,得出結論,殺劉康家的是兩個人,並且是女子。再來,殺死劉康家的,是在劉康家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猝然出手,所以劉康家的臉上才會出現震驚與怨恨神色。最後,劉康家的在臨死時還掙扎過,所以手上還握著一塊布料,這塊布料很細膩,是上好的薑黃色的妝花緞,上頭還用蘇繡刺著明麗的顏色。
“妝花緞?薑黃色……”如情喃喃地道:“王府裡的奴才全是穿的刻絲比甲及青一色的黑紅,粉紅和桃紅的襖子,就算是得臉的奴才也不可能穿緞類的,那樣做起事來也太冷了。再來,薑黃色,一般奴才如何能穿這種顏色?”雖說外頭天氣寒冷,但屋子裡有炭火燒地龍,所以女眷們一般都還是穿的很少的。但當奴才的就不一樣了,要時常奉主子的命令外出辦事,不穿厚實點乍能行呢?是以但凡當奴才的,不管身份高低,都是罩著件厚厚的襖子。而妝花緞,一來名貴,二來也不可能穿在奴才身上。
太妃很是欣慰如情的敏捷思維,“你說的很不錯,殺死劉康家的,不會是王府裡的奴才,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如情疑目,“王府人口簡單,除了母妃,盈兒妹子以外,就只有父王和王爺的幾個妾室。”
太妃繼續點頭,“剛開始我也想過會不會兇手就出在這些妾室身上,可轉念一眼,這薑黃的顏色,可不是普通人敢穿的,那可是越制的顏色。”王府的妾室也還沒資格穿薑黃、土黃、明黃,朱黃與大紅的顏色。所以排除這些姨娘的作案可能。
如情沉吟片刻,腦海裡陡然浮現一張臉,但又不敢確定,與周媽媽對視一眼。
周媽媽看如情的神色,便知道她與自己想到一塊兒,於是遲疑地道:“若是奴婢沒記錯的話,今日大夫人所穿好像就是薑黃色的。”
太妃神色凝重,長長一嘆,“是呀。那個秋荷被拖出去後不久,她便說肚子痛,去如側了,她身邊的婆子也跟著去了。當時我一顆心都掛在你和孩子身上,也沒有注意她究竟去了多久,只偶爾聽老三媳婦埋怨了兩回,說老大媳婦去如個廁也要那麼久。不過那時候我也沒多想。現在想來,此人還真有作案嫌疑。”
如情並沒有多少吃驚,只喃喃道:“原來是她。”
沉香索先叫道,“怎麼是她?這人看起來多和善,對咱們王妃也多有關懷,怎會……”沉香說到一半悠地住了口,想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