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戰迅速壯大,早已經淡漠了國家之分,最初與柳裘等人因為家仇國恨的那點心理隔閡早已煙消雲散。
肯定是有敵人來進攻了,聶小川再一次肯定,否則這支人數不少的隊伍不會足足走了一天,直到夜色濛濛才在一條小河邊安營下來。
“小手真有力氣!”
|||而鋪地氈子上。李君斜躺著。正被太平郎抓著手臂盪鞦韆。
油燈照耀下。這一幕讓這清冷地室內變得格外溫馨。聶小川卻忍不住嚥了口水。如果李君得知這個孩子是楊堅地兒子。又會是怎樣地場景。
“走了一天了。累不累?快去休息吧。”聶小川將太平郎拉下來。抱在懷裡。開始喂稀飯。
李君靠近她身旁平躺下來。靜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用木勺喂太平郎。突然悶悶地喊了聲:“小川。”
||自己姐姐。總是小川小川地喊。
“你回來了。我覺得很安心。”李君伸手慢慢地抱住了她地腰。將頭貼在她地後背上低聲說道。
||話後停下了。
“都當爹的人了,還跟小姑娘一樣愛撒嬌!”她輕聲笑了笑,任由他釋放戀母情懷,一面放下勺子,將太平郎放到氈子上。
太平郎早就注意到一旁垂下的繩結,一自由便立刻爬了過去,聶小川說這話拍了拍李君的手,示意他鬆開,但卻感到環抱自己的手臂一緊,李君已經由身後坐起來,將頭放在她的肩頭。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上,聶小川忍不住戰慄一下,沒由來的抗拒,除了刀若木,她還是不能忍受其他男人的靠近,就算是親如兒子般的李君也不行。
李君慢慢說道:“我不想自己一個人,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你怎麼是一個人,你有妻子,還不至一個妻子,又有了兒子,將來還有更多的兒子女兒,他們會一輩子陪著你的!”聶小川笑了笑,揚手拍了下他的頭,看到太平郎已經抓起繩結放進嘴裡,忙藉此掙開李君的手,將太平郎拽過來。
“我……口要說什麼,但此時太平郎
嘴的美食沒了,大哭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小姐”門外有人低聲喚道,是朝苔的聲音,聶小川上車時沒見到她,正要問呢,立刻請她進來。
朝苔一身青衣布裝,進來就跪下叩頭,讓聶小川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朝苔是來跟你告辭的。”她說著站直身子。
“告辭?你要去哪裡?”聶小川不解的問,回瓦崗寨?那還不如跟她一起回北周,然後再回瓦崗寨。
“回大葉城,小姐,”她抬起頭慢慢的說道,眼中隱隱有著淚水,“現在小姐安全了,奴婢也就放心了,奴婢該回去守著老爺夫人以及,小姐。”
她這最後一句小姐說的是冷蓉,聶小川愣了愣,眼圈微紅,她想起冷蓉家的那個冰窖,想起安葬冷蓉時朝苔那悲傷而又堅定的話,守護冷蓉一家才是她最重要的事吧。
那麼她當初不遠萬里追自己到南詔,是不是因為自己曾經是冷蓉的替身?
“你怎麼走?路上可安全?”聶小川問
朝點點頭,猛地又跪下了,不顧聶小川的阻攔連叩了三個頭,哽咽道:“小姐,朝苔這輩子對不起你,來生做牛做馬回報你。”
“你這是說什麼!是我要謝你。”聶小川慌得忙拉她,李君不知什麼時候起身過來,接過她手裡的孩子,靜靜的站在一旁。
朝苔似乎是因為要壓制哭意而渾身發抖,再一次抬起頭後,聶小川看到她慘白的面容,以及眼中深深的憂傷,怎麼會這樣傷心?因為離別嗎?
“我會去看你的。”小川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朝苔很快低下頭,再一次施禮之後便轉身快步而去,垂下的營帳門簾隔